西藏之行的想法,在大学时代阅读三毛《撒哈拉的故事》时已然萌芽;工作后每每与朋友提及,总是半开玩笑的说“有机会一起去呀”,“一起去”多次出口,及至2016年底,仍未成行。借着一阵头脑发热的冲动,在2017年的春节前,终于确定了入藏行程。
虽说下定决心时冲动了一把,在准备行程前也颇为谨慎。此前曾经到达香格里拉海拔4千多米的高度,身体没有特别的异样;这一次,为稳妥起见,提前喝了半个多月预防高原反应的红景天,研究采购入藏的随身小药箱;还专门购入了上海从来用不上的厚重羽绒服、户外软壳裤和保暖的UGG长靴;在路线方面,选择从上海飞抵青海首府西宁,游览著名的青海湖,适应一定海拔高度后,再自西宁火车站出发,乘坐青藏铁路入藏。
除夕之夜,自上海飞抵青海西宁,落地开机后,满屏都是新春的祝福,一派喜庆。到达酒店,已近凌晨,迅速洗漱停当,在大西北干燥的暖气房中入眠。
大年初一清晨,酒店门口的中巴车内,各路人马集结完毕,准备出发去游览冬季的青海湖。驱车到达青海湖的二郎剑景区后,下车前,上海出发的同行游客各个都是全副武装;作为纯正北方人的我,在上海浸淫数年,也不免从头到脚,严阵以待。走出车门的刹那,因一时了无遮拦,顿感朔风凛冽,热量被迅速带走,全身好似瞬间进入一座大型冰窖,寒冷至极。
此时,临近正午,天色却灰暗阴郁,连太阳似乎都没了生气。湖岸边,稀疏的竖着几棵仅剩枝丫的小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遍地都是枯黄的蓬草,随风时而飘移、时而蛰伏;这冬时之景,像极了国画的写意,寥寥数笔,勾勒出西北冬季的萧瑟。唯有鲜艳夺目的五色风马,在风中招展;新漆的卧佛慈眉善目,藏式白塔圣洁而优雅,让人感到一种对宗教的虔敬与心灵深处的震撼。
冬季的青海湖,也因此被冻结成一座大型的溜冰场,连浪花都瞬间凝固,时间似乎在这一刻突然静止。千里冰封,与夏日的波光潋滟相比,别有一番特色;虽然不能泛舟湖上,却让生于北方、长于北方的我,重拾一回童年记忆中冬季多彩充实的冰上之“乐”。
“乐”是“乐”过,归程后在西宁火车站集合时,发现自己似乎是因不太适应大西北干冷的气候而身患感冒,在这入藏前的当口,格外让我忧心忡忡。傍晚时分,青藏铁路的火车“红景天号”终于进站。搭配美味的青海老酸奶,喝掉随身携带的感冒药,怀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踏上充满未知的入藏旅程。
手签过列车上的“入藏须知”后,突然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之感袭来。入藏的进程,就此正式拉开帷幕;睡在下铺的兄弟姐妹,相谈甚欢;自此也拥有了“过命的交情”。
向来睡眠浅淡,在持续晃动、时而轰鸣的绿皮车卧铺上,更是辗转反侧、难以酣睡入眠。至夜,车厢角落的供氧气阀嘶嘶作响,让青藏线上的游客得以略微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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