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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海,对于一个地方气候好不好,当地人有一个独特的衡量标准,那就是看这个地方有没有树,因为对于青藏高原来讲,很多地方海拔太高,树木是根本存活不了的。
果洛和玉树,是公认的青海气候最为恶劣的地方,这两个州的大部分地区都处于三江源腹地。所以说,即便是这里有令人着迷的风景,很多也是闭门谢客,比如被称为“天神的花园”的年宝玉则,“高原姐妹湖”扎陵湖和鄂陵湖,都在这片区域里。
当然,果洛和玉树也有一些县城,各方面非常不错,比如果洛的班玛县,这里海拔虽高,但靠近四川,有大片的原始森林,景色非常漂亮,那么在玉树州,除了它的州府玉树市以外,也有一个地方,非常值得一去,它的名字叫囊谦。
囊谦县,青海的南大门,历史悠久,风光俊美囊谦,地处青海省最南端,玉树州东南部,与玉树州杂多县、玉树市以及西藏自治区的丁青、昌都、类乌齐县接壤,是青海省的“南大门”,全境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虽然囊谦距离玉树有两三百公里之远,可其实囊谦是玉树文化的发祥地,并且一度是整个玉树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历史长达600多年。时至今日,囊谦的人口也在玉树几个县当中是比较多的,约有近10万。作为雪域高原上的人口重镇,囊谦的历史非常悠久,甚至比你想象的还要久。汉至唐初,囊谦地区隶属苏毗女儿国,唐朝时期,囊器一直由吐蕃节制。十二世纪初,曾任内地中央政府内大相的朱氏家族吉乎枯隆荣布之子哲哇阿洛,率部从今四川康定折多山一带进入玉树南部,建立部落,并用他的父亲的官名作为部落的名称,称为囊谦,这也是今天囊谦这个名称的来历。他们整个部族从宋朝一直管辖此处,直至清朝。后来中华民国建立,这里隶青海办事长官及甘边宁海镇守使,民国十八年,又归玉树县辖。解放后,1951年沿旧制成立囊谦县人民政府,隶属于玉树藏族自治州。囊谦不仅有着悠久的历史,而且还有着非常深厚的宗教文化,由于一度是整个玉树地区政治文化宗教中心,所以整个囊谦县保留了较多的历史文化遗址、遗迹和文物,尤其是藏传佛教寺院之多,属全省乃至全国之最,并且这里的佛教教派比较齐全,这在整个青海省的县当中还是较为罕见的,目前整个囊谦县有寺院及宗教活动点105座(处),也有一说是108座。总而言之,在青海,如果说是寺庙最多的县,那必定是囊谦,而且它所拥有的部分寺院在国内外都有一定的知名,,除了历史文化深远,独特的地貌和优美的自然风光,也是很多人钟情这座距离西宁远在千里之外的高原小城的重要原因。在这里,一座座高山,造型奇特,峰峦叠翠,一条条河里,蜿蜒千里,百转千回,让人真切的感受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在这里还有淳朴豪放的少数民族风情,历史文化与自然风光在这里交融碰撞,迸发出青藏高原上最具特色的魅力,是你来了解青海腹地,了解藏区文化的不二选择。
从玉树到囊谦,一路风景一路歌,让心飞扬人总是非常奇怪的,越难去的地方越想去,和洛州的班玛县一样,对于玉树州的囊谦,长久以来,我都是始终怀着独特的向往,一直想着有机会去我们青海的南大门看看,毕竟对于一个青海人来说,其实去这些县城的机会并不多。不知道这算不算传说中的“灯下黑”,但始终觉得这种感觉就和上海人不登东方塔,厦门人不上鼓浪屿有点类似,但又不尽相同,主要是去一次有点难。
2018年的8月,因为工作的原因,我终于有了一次去囊谦的机会,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着实让我兴奋不已,想想当年去上海世博会玩,自己都没有去囊谦那么强的兴奋之感。本来计划是从西宁开车到玉树,然后和那边同去的朋友汇合,再一同前往囊谦,但西宁到玉树实在是太远了,所以决定坐飞机到玉树,然后再驱车前往囊谦。
当我们的航班落在玉树机场时,原本阴暗的天空,突然慢慢放了晴,当我走出飞机,呼吸着从巴塘草原吹来的带着青草香的空气,初秋的玉树,巴塘草原已经慢慢开始发黄,在我们到来之前,这里刚刚下了一场大雨,乌云还没有全部散去,压得很低,似乎就和不远处的群山来一次零距离接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天太近了的原因,玉树的云都显得格外厚重,犹如一大块棉花糖,又像翻滚的惊涛骇浪,似乎站在远处的青山上,伸手就能触碰到天上的云。但再厚重的乌云也都已经遮不住天空的放晴,蓝天像一块巨大的幕布缓缓铺开,只不过一会时间,云整个都散开了,高原的眼光照射在脸上,不单是温暖,更有点刺眼。
在一家小店胡乱吃了点午饭,我们就和玉树的朋友一起驱车驶向目的地囊谦。路上,朋友告诉我们,因为这段时间囊谦的旅游非常热,没有订到像样的酒店,所以要做好心理准备的。但是我们几个大老爷们毫不在乎,有张床盖张被,足矣。
从西宁到玉树有800多公里,而从玉树到囊谦有240多公里,这里平均海拔都在3800以上,要翻过几座大山,所以车根本不可能开的很快,虽然路程不是很远,但花费的时间却不短。
一路上,我们在车里唱着欢乐的藏歌,像被圈养了很久的小鹿被放出了笼,撒开了花,近乎4000米的高海拔并没有让我们感觉到难受,反而让大家兴奋不已。车窗外,路的旁边,一条清澈的小河流淌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过雨的原因,河水似乎比平日里大很多,但水依然比较清澈。走着走着,晴天变成了阴雨天,淅淅沥沥的雨又开始下了起来,视线越来越馋,车速也慢了下来,毕竟走这样的翻山路,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虽说只有200多公里,但我们需要经过三四个垭口,垭口是青藏高原上非常值得停下了看看的地方,这种地方一般海拔很高,几乎是山顶,风很大,因为都是风口。这种垭口,一般都会有经幡和玛尼石,经幡被风吹着,就是把祝福送给了远方的人,从垭口望向远方,凡是下过雨的天气,都能看见山顶上的皑皑白雪。
我们在一个垭口停了下来,稍作休息,垭口上,巨大的五彩经幡,在高原的烈风中舞动着,犹如千百面战旗。从垭口向下看去,又是长达四五公里的连续下坡,从峰巅到谷底,感觉每个人都进入了一个短暂而跌宕的梦境,真实有缥缈。虽然垭口的风景很美,我们却不想在此处停留太久,毕竟这地方是真冷啊,即便是初秋,我都能感受风刮过来后那种刺骨的寒冷,不由让人打颤。
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大山,囊谦离我们越来越近,天又开始变晴,高原的天气就这这样反复无常,太阳一照,温度立马上来,等天空飘起小雨,那就距离寒冬不远了,所以来这些地方,厚衣服是一定要带的。不远处,有了人家,有成片的青稞地,第一次在牧区腹地看到青稞,真的令我挺诧异的。青稞已经变黄了,马上就要进入收获的季节,它也告诉我们,囊谦,就要到了。
初识囊谦,有云有河还有寺!原本以为这座远在天边的高原小县城会是非常的安静祥和,但我们没想到,确实一番熙熙攘攘的景象,在这县城里,外地来游玩的车挺多的,再加上有几处在修路,所以县城格外热闹,甚至有混乱。
第一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令我印象深刻的,却是囊谦的云,从一个地方到另一处,也就二三十分钟的时间,但你每次抬头看天上的云,会是另外一种模样,非常漂亮,天空不是晴朗的,所以云也不是很白,但每一片云犹如水墨画,非常浓厚,并且压的很低很低,感觉就要从天上掉下来。整个天空中,布满了浓重的灰白色云团,阳光稀薄,根本射不透,这样的天空,这样的云彩,将一份秋日的肃穆感渲染得分外酣畅。
机票本来是第二天下午的,但来一趟囊谦真的太不容易,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第三天再回去,于是改签了机票,打算第二天上午去附近转转,下午赶回玉树,毕竟机场在玉树,回去更方便些。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起得很早,朋友专门从当地为我们找了一个向导,但他几乎不会说一句汉语,索性就让他带我们去离县城最近的寺庙看看,尕尔寺、达那寺、尕丁寺,这些有名的寺院肯定是去不了,毕竟离县城太远了。
8月,在青海的很多地方,草依然还是很绿的,但是在囊谦,草已开始逐渐泛黄,有点冷。从县城出来,汽车驶出县城,向南行进。依然是214国道,与一条河流相平行,通向遥远。扎曲,是这条河流的名字。因为我们要赶着去寺庙,便没有在这条壮美的河流处多做片刻停留,想着如果回来有时间,在来看看。
前方的路很好,空旷的路,看不到一辆车,一头牛,这条路上只有我们。天空阴沉,云压得很低,植被的色彩却很分明。又走了许久,慢慢的出现了一些收割了的青稞地,我才知道,原来囊谦居然是个半农半牧的地方,金黄色的根茬平展地向远方延伸,在凉风中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一些青稞秸秆的草垛,这儿那儿零星地分布着。
远远的看见了我们将要去的那一座小寺庙,天空也逐渐变蓝。走近了,顺着台阶一步一步网上走,也许是我们走的有点着急了,大家都有点喘。这个寺庙很小,小的只有一间,同行的伙伴告诉我,不能进去,在周围转了一圈,准备返回。这里很安静,没有喧嚣的人群,没有汽笛的轰鸣,没有成群的牛与马,就连鸟叫都很少能听见,安静的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你,来这里,我们就是要让那颗被城市的喧嚣所磋磨的心得到片刻的安静,心,静一些,慢一些。
因为在寺庙呆的时间并不长,这反而让我们有了更多的时间去欣赏一下沿途经过的那条河,原来这条河的名字叫做扎曲,是大名鼎鼎的澜沧江的正源,扎曲”藏语意为“从山岩中流出的河”,发源于青海省玉树杂多县境内。在囊谦,随处可见的溪流,溪水都是非常清澈的。千条溪流汇成了扎曲、吉曲、子曲、巴曲、多曲五条大河(均属澜沧江水系),在这片草原上,河流纵横交错,时而奔腾于深山峡谷,时而穿行于茫茫草原,则蜿蜒曲折,缓缓前行,汇集成更大的河流,在更宽阔的草原上静静的流淌着,慢慢的流向远方。
匆匆回到宾馆,连忙驱车向玉树进发,我的囊谦之行就这样匆匆结束了。回到千里之外的西宁,回忆我的囊谦之行,眼前却浮现出的,是高远浩渺的天空和大地,是逶迤绵延的峰峦和江河。
遗憾吗?真的太遗憾了,因为半天的时间,我连这个神奇地方的冰山一角都没有看见。遗憾吗?还是挺遗憾的,但正是因为留下了遗憾,我才对自己的下一次囊谦之行充满了期待,那将是一场令人难忘的自驾游。为了囊谦那山那云那河那寺,我真的期待这场自驾游能早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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