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CAR 爱卡旅行社 原创]
都说相遇只是“缘”,但如果可以第二次遇到,那才叫“缘分”。在一个月前,由于工作原因,我来到了向往已久的青海,与西北这块圣土相遇了,并在那里收获了久违的爱情。没想到的是,一个月的以后的今天,我又能再次亲吻这片圣土,这也算是我和青海的不解之缘吧。但这次的行程下来,我的感觉和一个月前是截然不同的——我从“旅游”一下子转换成为了一场真正的“旅行”。
所谓的“旅游”,其实就是大概的去了解某一个地方,看看当地人根本不会去的景点;吃点儿当地人根本不会吃的东西,拍两张纪念照曝在朋友圈上,然后回程。在我看来,这样的行为与在一块石头上刻下“XXX到此一游”没有什么不同。
上个月我去青海便是这样,青海湖、茶卡盐湖……不是说那些地方不好,而是觉得想要真正去品味一个地方,选择路线还是要“私房”一些的好,至少应该没有那么多的游客,这也会让旅程多一些安静思考的空间、少一些外界的干扰。
很高兴这次再去青海一下飞机就给了我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类似于一种“时间错觉”,让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夸父,在追赶着太阳、在追赶着时间。
每一段旅行,都伴随一个神奇的梦
那时家马和野马刚刚分开。史学家说,家马与野马分开前是“蒙昧时代”,而家马和野马分开后则被称作“后蒙昧时代”。但据说,“后”时代的人们往往比“前”时代的人们更感到自己处于恐怖和迷惘之中。
总之,每当一阵妖风吹过,晴朗的草原上便开始布满乌云、牧场开始枯黄。更可怕的是,善良的人们也因为众神的不作为,开始露出邪恶的爪牙,藏地上的人们再不能和谐共处,于是刀兵四起,呼唤征战与死亡的号角响彻了草原与雪山。
格萨尔王的母亲在生下他之前,据说也做过一个神奇的梦。她梦见一个金甲神人不离左右,然后看到天空隆隆作响,云层裂开时甚至可以看到天庭的一角。一枚燃烧着的火焰金杵从天上飞坠而下。早上醒来,自觉珠胎暗结,于是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她的丈夫。
每一段旅行,由一场梦开始;由一个主题而精彩;由一件突发的事件而难忘。天公作美,梦我已经有了。巧的是,接待我们的团队为此行量身订做了一条被称作“寻找格萨尔王的盔甲”的路线,梦与主题相结合的旅行让人非常期待。中国的“天路”有很多,能朝圣传奇的格萨尔王的“天路”恐怕也只有这一条。
诸位如果认为拜见格萨尔王的路都是这般优雅、这般平坦的话,我只能说您有些天真了。俗话说得好“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段油菜花盛开的天路其实只占行程的十分之一!领队说第一天要开9个小时车,行400公里路,刨去油菜花40公里的路,剩下的360公里,我们都是在泥泞的盘山路上度过的。
随着海拔不断的提升,我们已经从海拔2000多米的西宁来到了海拔3000多的山区地带,都说在高海拔的情况下可能会影响到车子的动力,但是我们驾驶的这台翼虎汽车表现的还是非常理想的,并没有跟人一样出现“高原反应”。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藏民游牧要选择骑马了,因为四条腿的动物可以游走于任何汽车不能去到的地方。现如今青海地区多数都有了道路,但是道路情况却好坏不一,山区多以颠簸的碎石路为主,这非常考验你胯下的“座驾”。
格萨尔王当年有千里好马,如今我却这台翼虎,虽不能说如履平地,但也能很快适应当地条件,带我们去到我们想去的地方。
经过了一个上午的车程,我们到了果洛境内的平原地带进行一些休整。出发时“活蹦乱跳”的老师们现在已经有些晕头转向。可能是因为路程颠簸,也可能是因为身处高原有些高原反应,停车之后纷纷下车换换空气。
在这里我想补充说明一下,果洛是阿尼玛卿雪山的所在地,而阿尼玛卿雪山就是格萨尔王时代的神山。在“后蒙昧时代”,这里属于格萨尔王所统治的岭国,现如今被称作“康巴”。当进入了果洛境内时,我们知道自己距离传奇的格萨尔王越来越近了,渐多的鹰群传说是在庇佑来到这里的朝圣者,是吉祥的象征。
格萨尔王的盔甲
我曾经粗读过《格萨尔王传》,该书支持了格萨尔王出生地为果洛的说法,其主要证据为:格萨尔王的岭国有两大地理标志——黄河源和阿尼玛卿雪山。二者都是在果洛境内。然而黄河源是格萨尔王成名、称王的地方;阿尼玛卿雪山则是该书指性描述的地名,且当地有诸多的民间传说和历史遗迹。
因为很少有人能登上阿尼玛卿雪山,所以能在它旁边远眺已经很不易了,这需要一些毅力,更需要一些运气。但殊不知在这里运气其实要比毅力更重要。因为这座雪山常年被云层笼罩,加上常有风雪出没,所以能真正看见它的时间并不多,很多的旅行者都是无功而返的。
在车窗里去看外面高原的风雪,想来是件惬意的事情。但遥想格萨尔王当年,戎马生涯中恐怕经常会遇到这样的天气(或者说境遇),我想他可没有心情去看这样的风景。因为每一场雨雪,都有可能泥泞前方征战的路。我想知道,当格萨尔王面对着每一场雪的降临时他会想些什么?
因为一天的车程较长,且沿途基本上是无人区的状态,所以吃饭问题成了老大难,再加上风雪交加难以上路,车队人员急需补充食物,领队见天色尚早,于是决定——(等风见小后)就地用餐!
青海的天固然壮观,但是天气却像我女朋友的脸一样“说变就变”。面对变化莫测的天气,我给来到这里的人们一条建议——要发扬“暖男”精神,不能跟“女朋友善变的脸”硬碰硬,要有隐忍和倍护之心,否则后果很严重。
对于一个勇者来说,最大的敌人或许只是一场雨雪吧,因为雨雪总让人变得多愁善感。死亡或许不能让格萨尔王这样的人感到恐惧,但一场雨雪,或许能让他思念家乡、思念亲人,让他萌生回头的想法,激发他内心最柔软的那一个地方吧。在我与格萨尔王面对雨雪、时空相交错的这一刻,我似乎感觉到了一个英雄的“软肋”。
离开阿尼玛卿雪山,车队一行来到了果洛州州府玛沁县过夜。领队说明天是休息日,并且会给我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疲惫的我们根本来不及憧憬明天的惊喜会是什么,来到酒店以后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睡觉!
虽然是休息日,但是想要在高原上睡懒觉真的不容易。我努力睡到了早上八点(集合时间是午饭过后)就不情愿的起来了。闲来实在无事,我打算上街去逛逛,顺便找一个邮局,寄一张明信片给那个谁。
我在街上逛得有些着迷,回到酒店时已经是迟到的节奏。但等我到酒店时,我惊愕的发现酒店门口停着很多辆警车,我一开始以为是出什么事,上车一打听才知道,下午的活动全程由警车开道!
一通合影留念后,我们一行人终于打听出了此次活动是什么。原来是长安福特出资给玛沁县修了一座足球场,又联合了中超球队上海申鑫俱乐部举办了这次“未来之星杯足球选拔赛”,今天是赛事的开幕仪式。
别过了少年宫的孩子们,我们继续开始无尽之旅。其实这样的活动对我们身在大城市的人来说更是一种好事。因为浮躁久了,就难再有返璞归真机会,这次看到孩子们一张张天真的脸,也让我们重新思考和定位未来。不过这样的净化能在城市中持续多久,我们谁也不知道。
之前我说过,一段旅行会因为一场突发事件而变得难忘。我已开始并没有交代此次旅行的“突发事件”是什么,算是卖个关子。现在告诉大家,本人临阵病倒绝对是让我始料不及的突发事件!躺在车子里一路到目的地,感觉自己身处天堂一般。
文成公主的眼泪
在我们国家的文化里,宣扬“大义、忠贞”的有不少,但可以记录爱情故事的确实不多,青海算是一个。记得青海湖旁有仓央嘉措这样的“情僧”长眠庇佑着爱情;而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的故事,我想就应该算在鄂陵湖的头上。我此时此刻,就站在那位西域王子与大唐公主第一次相遇的地方——鄂陵湖。
想不到古人的爱情是这样的浪漫,即便是一场完完全全的政治婚姻,松赞干布和文成公主的故事也都值得所有的人羡慕。如果你想感同身受文成公主当时的心情,这只可能因人而异的事情。但当你把历史踩在脚下的时候,历史对你来讲就是松动的了,是任由你的思想去发挥的。
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的故事发生450年后,在仅一路之隔的山上,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觉如称王!这个叫做觉如的藏族人从此被历史称作了“格萨尔王”,在黄河和的源头(现牛头碑)为自己一生戎马耀上了光环。
敢问“魔”在何方?
从牛头碑上下来,我们此次无尽之旅的行程也就全部结束了。来青海两次了,去遍了这里大多数的地方,回程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这样一个祥和、美好的地方,格萨尔王所谓的“魔”又何在呢?
回程路上神情一直很飘忽,心里并没有多少要回家的喜悦。翻翻这几天拍摄的照片,偶然间发现了几张自己拍摄藏民的片子,心里似乎明白了“魔”的定义。
“魔”并不存在于人间,他只存在于人们自身的内心之中。格萨尔王降临人间前,藏区的人们相互征战、相互厮杀,只是为了部落和自私的权利,心中的“魔”冲散了本来的人性。格萨尔王一统各个部落,传扬美德,其实只是为了降住那些恶人心中的魔而已。看看如今祥和的青藏大地,是否是因为格萨尔王神灵和精神永存的象征呢?
编辑点评: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一天之内经历四季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转瞬间经历雨雪的。人的时间有限,旅途却可以无尽,这也就让人与人之间的生命有了质量之别。回到城市后我们要做的,就是守护住旅行留下的天真,勿让“魔”占据我们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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