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3月26日,一个出身于安徽的农村小伙在山海关卧轨处自杀,当时的这位小伙只有25岁,而他的一生,也永远定格在了这个年龄。
这个农村小伙名叫查海生,别人都习惯叫他“海子”,海子自杀后有人这样评价:海子的死,在中国文学界上来说不仅是一大损失,也代表着一个时代的终结,海子的死,代表着诗歌的时代已经过去。
对于海子的死,有一家文学杂志更是直言:诗人,已经在上世纪90年代“灭绝”了。
海子在世的时候籍籍无名,作品也无人问津,在文学界的影响力十分有限,但在他去世后,作品反而爆红,人也跟着名声大振起来。
不仅仅是海子的作品,他的一生,同样值得我们细细的品味和研究。
农村出身的查海生天赋异禀
上世纪60年代中期,海子出生在一个农村家庭中,家里虽然比较贫穷,但他从未放弃学习。在村子里,海子给人的印象就是“从小就有过人之处”,比如海子的记忆力超于常人,小时候听的故事,他都能够完整的复述出来。
即便如此聪慧,查海生却丝毫没有骄傲,而是潜心读书,一个天赋异禀的人,还比别人更加努力,结果可想而知,后来海子考上了北京大学的法律系。
当时身边的人都坚信,查海生的未来一定是前程似锦的。
毕业后的查海生
1983年,海子大学毕业,当时的大学都是包就业分配的,海子被分配到了中国政法大学的昌平校区。
海子虽然天赋异禀,但是在才艺方面的造诣却几乎为零。没有才艺,不懂得穿着打扮的海子逐渐发现,自己与周围的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渐渐地,查海生陷入了一种苦闷的状态。
其实这种情况,对那个时代的学生来说非常普遍,当时的查海生内心非常迷茫,知道自己不能停下脚步,但是又不知道该往哪走,他内心的黑暗和孤独,就像是他在《今夜我在德令哈》描写的那样: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 夜色笼罩 姐姐, 我今夜只有戈壁 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 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 姐姐, 今夜我在德令哈 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 除了那些路过的和居住的 德令哈......今夜 这是唯一的, 最后的, 抒情。这是唯一的, 最后的, 草原。我把石头还给石头 让胜利的胜利 今夜青稞只属于他自己 一切都在生长 今夜我只有美丽的戈壁 空空 姐姐, 今夜我不关心人类, 我只想你。”
精神世界的变化
因为这件事,查海生的自信心受到了动摇,这时候的他,需要的是一个精神寄托。80年代,中国盛行文艺,查海生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凭借自己的天赋,成为了一名诗人。
虽然查海生在世时,他的诗歌影响力非常有限,但他却义无反顾的迷恋上了诗歌,并且在诗歌的世界中,重新找回了自信。
最后的海子
1988年,海子做出了一个很反常的举动,他给家里留下了一部分财产,还带着自己的母亲来北京游玩了一番。让人没想到的是,第二年,海子就自杀了,当时他身边还带着四本书:《新旧约全书》、梭罗的《瓦尔登湖》,海雅达尔的《孤筏重洋》和《康拉德小说选》。
在遗书中,他这样写道:“我是中国政法大学哲学教研室教师,我叫查海生,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海子死后,当时全社会几乎都在为他感到惋惜,而他的作品也变得名声大噪起来。有人说海子带走了诗歌的时代,也有人说海子推到了诗人死亡的“多米诺骨牌”,因为他死后,诗歌界相继而来的是骆一禾的病故、戈麦的焚诗自沉和顾城的杀妻自缴。
随着海子的离世,中国诗歌的先锋性已经不复存在,诗歌神性的时代结束了,泛娱乐和诗歌娱乐化的社会到来了。
海子的死或许如他自己所说的,与任何人无关,但是他的作品,却与每个人都息息相关,就比如下面这句诗歌,相信大家一定都听过: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著名书评人严杰夫曾经这样评价海子:要么向现实妥协,而成为精神死去的普通人,要么永远不低头,仍成为肉体死去但精神不死的一柱光芒。
在如今这个浮躁的社会中,我们每个人都有必要静下心来,品一品中国当代的诗歌,了解那个年代,了解中国诗歌表达的精神。
有些人认为诗歌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的人了,他们觉得没有诗歌,我们一样能够活下去,而有些人心里却明白,这个时代,正是一个需要诗歌的时代。
德国诗人荷尔德林曾问自己:“在这贫乏的时代,诗人能做什么?”
哲学家海德格尔替他回答说:“诗人可以使我们诗意地栖息在这个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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