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格尔木出发,是戈壁,是盐湖,是雅丹,
穿越在柴达木腹地最壮观的雅丹群中,
百里不见人,甚至人类的痕迹,
只有我们留下的车辙和无尽的荒漠。
我们嗅着荒野的气息,向更深处驶去,
像闯进一座座雅丹博物馆,
精绝、震撼、甚至让人泪目。
“天地大美而无言”,风吹出了雅丹,在旷野中沉默,它们就这样站立了千年、万年,像一座孤独的探险乐园。
一辆辆越野车,似一艘驶入远古的船。
我们驻足,起航,停泊,扬起一阵阵风与沙石。这曾是侏罗纪、白垩纪的风,曾是古海洋、老岩矿的尘土与碎石。
我们捡拾着,一片片远古遗落的碎片。
时而是雅丹,时而是大片的盐湖;时而是县道、国道,时而是沙石路、搓板路,时而是穿越荒原没有路的路。
城市有城市的孤独,戈壁有戈壁的孤独。
城市的孤独是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之下内心的孤独,而戈壁的孤独是万里荒原、苍茫天地之上只身流浪的孤独。
从南八仙雅丹到祁连山脚下。
深入雅丹腹地,从风声鹤唳的魔鬼城堡,到孤寂绝望的荒原,从一座座尘土垒砌的古城丘,到笔直通往雪山的天域之路。
起起伏伏,魂魄仿佛脱离了躯壳,和山间的野狼一起奔跑,和戈壁的野风一起飘散,去到了更远的远方。
浩浩荒野之上,今天来我们几乎不见车影,更别说人类的痕迹了,就像文案里说的,在柴达木,你留下的某些脚印可能都是史上第一个。
一番沙石路、盘山路的周折,我们看到一片丹霞,来这之前,我几乎找不到这片丹霞的任何资料、照片,它们藏于深山之中,用并不起眼的外壳伪装自己。而当我们深入,一点点色彩倾泻,暴露,红的、黄的、灰的、浅褐。
干涸的河谷凝固着一抹诡谲的艳红,形状各异的矿石玉石散落一地,它们浑身滚着土,像是随着风一起被藏进土里。
有的是荒野中的矿石玫瑰,有的被时光打磨得光滑圆润,有的长出一条条细纹,仿佛它们才是这里真正的原住民。
丹霞,似一座座熄灭的火山,它吐尽了泥浆黄土,孤独地伫立着。
光穿过厚厚的云层,从异域照来,我们好像真的降落在火星之巅。从上向下望去,一道道彩色的沟壑,像是山的掌纹,多情地抚摸着这片荒原。
古海洋慢慢萎缩,留下了贝壳梁。
我们走在远古的痕迹之上,一块块完整的贝壳,像是夹着亿万年的风沙。它们散落在这片戈壁之上,悄然见证着历史的浪潮与尘土,或许千年之前也曾有如我们这般的生物,在这里行走、游荡,最后化作天地间的一颗粟粒。
笨拙而飞逝的重卡、搅动着夕阳的风车、带走思绪的民谣,还有一条不知尽头、不知终点的公路。
当一个个远方连成了线,也就有了一场场公路旅行。漫无目的地闯荡在天地之间,穿过西部边陲的小镇,穿过山野深处的牧民家,穿过峡谷也穿过山巅,穿过日月也穿过星辰,车轮碾过风沙,那些带走的带不走的都像是在心里埋下一根细线,时常扯动着、牵引着。
这,才是硬派越野。
去没有人的地方,去没有路的地方,去那些不为人知的山谷与戈壁。丢掉导航,丢掉时间,丢掉信号,丢掉一切与城市相连的东西。
当你再次回想起这段伴着尘土的征程,有热血,有孤独,有圆满,有惊喜。在这荒野的尽头,我们上天入地,披荆斩棘。
第一次穿越真正的无人区,第一次12辆越野车浩浩荡荡闯入荒漠,第一次进入无人知晓的宗家丹霞,第一次行走在远古遗迹之上,也是第一次有这样一条独家穿越路线。
去越野,去探索,去人迹罕至处,
遇见丰盛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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