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什卡雪山
英国登山家乔治·马洛里攀登两次喜马拉雅山均以失败告终,1924年当他准备第三次攀登喜马拉雅山时,记者问他:”你为什么要爬山?”,
乔治·马洛里:“因为山就在那里!Because its there.”
我是凌晨3点40醒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醒了,也没有做梦,或许潜意识里知道今天要爬山,所以身体有些兴奋,但是这个点醒有点尴尬,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感觉。
顺着窗帘望去,窗外还是黑漆漆的夜,几棵高大的白杨树站成哨兵的剪影,城市还在睡觉而我独醒。当世人皆醉,醒着的那个人是最痛苦的。
另一个房间,妻子搂着6岁的女儿在酣睡,不用推门进去,就能想象妻子酣睡时的五官表情。
上周妻子和我吵了一架,说不上为什么吵,反正都是鸡毛蒜皮的琐事,无非是我碗没洗,地没拖,然后借由此引申到其他,有时候吵着吵着就忘了初心,我还要提醒她找回初心。
我记得有人说过,如果你缺少幸福感,那就去爬山吧。于是我果断的报了名。
早晨六点,天还没有大亮,我一个人走出去小区,提前到了集合点。大巴从盘旋路驶过来时,我看到我的心乐了一下,我飞快的上车,找好一个座位。
兴奋很快就过去了,一路上我都在迷瞪,一会睡觉,一会想我老婆,思绪也是飘来飘去的,我想她是因为过着千篇一律的日子,没有特别的快乐也没有特别的烦恼,所以要拿吵架和我打发无
聊的日子吧,当大巴爬升到门源大阪山的时候,望着窗外圣洁的岗什卡雪山,我心里已经彻底的原谅她了。但是看到如此美景而她看不到,心里又惴惴不安的,就好像我一个人偷吃了美味食物,没有与她分享。
晚上我们住到青石嘴的一个宾馆,因为明天要爬岗什卡雪山,所以就提前睡下了。宾馆暖气烧的很旺,睡到半夜我就醒了,我是热醒的。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随风还在翻看手机。随风和我都是单独的1个人,所以领队就把我和他安排到了一个房间。他刚刚从阿尔及利亚回来,在小黑屋里度过难捱的14天,刚被放出笼子就来到了岗什卡雪山,但是他也咳嗽严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冒了。
随风是个话不多的人,这和我有点像,说一句是一句,断然是没有废话的,气质相似的人真是处起来有多默契遇到才知道。他也是个玩家,曾经骑摩托花一个月时间到西藏,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第二天我们5:50就起床了,青石嘴的天还没亮,像墨一样的夜,一个行人都没有的街道,很冷缩手缩脚的,大巴司机早就起来等我们了,开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就到了,岗什卡雪山的停车场。
我们要从海拔3800爬到海拔4360米,由于我们昨天晚上住了一晚,已经适应了青石嘴海拔3000米,住这一晚非常关键,让心肺得以调整自己。
岗什卡雪山就在我们前面,但是一定不能着急,要记住慢就是快,尤其前一个小时,必须让身体适应高海拔的气候。我们已经能看到山尖了,太阳照耀下的岗什卡雪山熠熠生辉。
在爬雪山的路上我遇到梅子和兔子,以前我们从未见过面,我们互相攀谈起来,通过交谈得知,我和梅子原来还在一个群里吵过架,为了一部电影(她说好看,我说是垃圾,我记得这回事)
,我们都感叹世界如此的大又如此的小,冤家相见,分外眼红,我俩还想说服彼此,但是兔子给拉开了,从线上吵到线下,两个执拗的人真是没有办法。
虽然我们对电影的艺术观不同,但是其他观点都相似,并不妨碍我们愉快的一起拍照玩耍。
兔子好像会走模特步,非常会走位,我就抓紧时间给她拍照,这也是一种享受,拍完把照片拿出来一起欣赏分析。
在平时的社交中,我们身上都自带标签,注明每个人的财富、身份,权利,地位,而在岗什卡雪山上,我们忘记了彼此的社会身份,卸去了伪装的面孔,大家都像孩子一样玩耍着,是大自然
让我们褪去伪装,在我们一生当中,恐怕只有儿时的伙伴间才有机会建立这样纯粹的友谊,而登山让我们在成年以后再次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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