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开车驰骋在撒哈拉沙漠,追逐落日;当我躺在撒哈拉沙漠,仰望繁星。无数次这样的时刻把自己感动,觉得人生是何等短暂,自己又是多么渺小。于是,默默地给自己立下一条规矩:在能行动的时候,多走多看;有做事的想法时,努力去尝试。当我老了,可以慢慢回味去过的地方和遇到的那些人。
青海之行就是这样一次圆梦的旅行。
2017年7月14日下午,我带着女儿乘上了北京去西宁的Z151火车。心情有点小激动,更多的是期待,仿佛去赴一场很多年前的约会。
列车经过甘肃
火车很干净,热水随时都有。我们安排好铺位刚坐定,约好同去青海但没在同一车厢的虎子和他爸爸过来了。两个小家伙一会就热闹起来。看着他俩兴奋的样子,我的幸福指数立马有了翻倍的感觉。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幸福感好像转移到了至亲的人身上。每每看到他们很开心,我体会到的是更大的幸福。
到晚上9点半,车厢内熄灯。女儿桐桐独自在上铺睡,我睡下铺。本来想让她睡下铺的,发现上铺有拦挡的扶手,比起下铺更安全些。伴着火车的声响,我们很快就睡着了。
火车开得很快,出北京后,只在石家庄停一站,然后就是西安站。那已是后夜四点多的事了。而我根本没醒。
列车飞快驶上丘陵地
第二天一早,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从上铺下来,睁眼一看是桐桐。她说她早醒了,已经看窗外的风景好一会。她指着满眼起伏不平的丘陵地,自言自语地说:“和北京出来的地方完全不一样,连山也光秃秃的。”她坐在窗边的小凳子上,用心地看着外面。偶尔看到有水流过,不管多宽多窄,她会低声说上一句:“水潺潺地流着。”她刚上完一年级,我头一次听她说“潺潺”这一句。
“这么难的词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书上看来的呗。”她也乐了。我说:“你用到这里很合适”。
吃过早饭,虎子又来和桐桐玩。两人各自拿起笔和纸画起来,嘴里还比着说:“我要把看到的都画下来。”
虎子刚上完幼儿园,举着笔说:“这是我画的山。”简单的几条线,看着很杂乱。桐桐也赶紧拿起她的画给我们看。她画的山、树和水流,已经有了自己的观察。虎子边画还边用双手的拇指、食指交叉成相机取景框,用一只眼睛瞄过去,嘴里说着:“我要把它们都拍下来。”
他俩比划着、画着,火车渐渐爬上了高原。在出发前,我担心高原反应,决定改乘火车去青海,让孩子有个适应过程,还能沿路欣赏风景。现在看来,虽然坐车的时间长了,但还是很值得。
到西宁下火车,站在站台上头有点晕,估计是刚下火车的缘故。我担心是轻微的高原反应,但很快没事了。我们出站后打车去朋友预定好的“铂高假日酒店”。
登记入住,与同学朋友们汇合,才知道我们这次大人小孩三十多人相聚,队伍不是一般的庞大。朋友租下一台考斯特面包车和一台越野车,再加上他的越野车,三辆车才将好坐下这些人。
可以跳舞的餐桌
晚上好一顿大聚餐。朋友很用心,选的酒店和饭菜都非常有当地特色。单是那张大大的餐桌就如同一个小型舞台,上面摆着大大小小几面鼓,让人不由冒出想上去跳舞的冲动。吃饭的时候,如果想和对面的人说话,必须站起来扯着嗓子喊。不然的话,就得端着酒杯绕桌大半圈。第一次喝到了青稞酒,虽然度数有点高,但是很好喝。朋友激动地举起酒杯:“都说大美青海,我说了不算,你们从明天开始自己体会吧。”似醉未醉的酒话,开启了我们的青海之梦。
青海的第一夜,风比北京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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