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人尤其是农家,吃的面粉是自家种的小麦磨出来的面粉,白嫩而细腻,闻起来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一提及青海的面食文化,人们首先想到的便是面条、拉面…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青海的馍馍文化。每当春节临近,在青海的很多农村都会有做年馍馍的习惯。在互助,还流行着传统炕锅馍的做法,当地村民俗称为“炉馍馍”。
对于很多青海人来说,每当逢年过节,有一道美食必不可少,那就是“炉馍馍”。它看起来跟一般的馒头并无多大区别,但只有咬上一口,方能品出来其中的独特之处,由于经过柴火的高温熏烤,它吃起来更加甜腻绵软、香醇可口。
“炉馍馍”也是当地村民们春节才能做的馍馍,其做法要比其它的做法繁重复杂很多。这种炉馍馍,主要是要用火烧达高温而熟的。一口浅沿平底大锅、上下两个土灶同时在烧。下面低温用草烧、上面高温用柴烧,加热到了一定温度才放入发酵好的面,大概加温至20分至30分,才烧温而成。
据老一辈的人说这种炉馍馍可能大概是从清代时候就流传下来了,可现在年馍馍的做法多变,这种炉馍馍在青海也很少见了。这种炉馍馍的大锅都很难找了。现在这样的锅在村内平均每百户人家才有一个。值得一提的是,在方言里用来制作炉馍馍的器械被人们称为窑,只不过体积较小、重量也较轻。
炉馍馍起五更睡半夜的,前一天晚上,用大盆把面揉好,放在热炕头。半夜面发起来,赶紧续面。待到五更,面已醒好。这时,男人们就忙碌开了,砌窑、备柴、烧窑。全家人齐上手,揉面的、做馍的、烧火的、支晾馍台的,分工协作,和谐热闹。第一窑炉馍馍出来,喜悦的气氛达到高潮,人们纷纷拿在手里一边尝味道一边点评。馍白馍虚,意味着来年的发达和顺当;馍圆馍大,预示着圆满和兴旺。全家人吃着刚出铙的炉馍馍,怀着过好日子的激动心情,窑里的柴火燃烧着、跳动着,仿佛在为人间这最美好的时刻作着生动的伴奏。
“炉馍馍”要想做得很成功,掌握火候是重中之重。火大了容易焦锅,火太小了又会使得做出来的馍馍夹生。上文中提到大概加热20至30分钟,然而在出三四锅后,实际用时大概在十五六分钟,期间还要进行翻锅,就是将锅内的炉馍馍调换一下位置,上色的与尚未上色的互换位置,以便于均匀受热、上色。有的人家还会在发面里卷进菜油,抹上红曲、姜黄、香豆粉等民间食用色素,再层层叠叠地卷成红、黄、绿各色交织的面团,有时掺进鸡蛋和牛奶,揉巴掌大的、形状大小相同的薄饼状,放入底锅内,再将上面的土灶盖好。
从某种角度来说,上面的土灶是一副锅盖。下面用麦草或是菜草来烧,使得锅里的面饼上下两面受热均匀。随着温度和用时的增加,锅里面的馍就会受热膨胀。出锅的“炉馍馍”外脆内软,绽开如花,色彩鲜丽,异香扑鼻。它的特点是省时,省事,制作简单,松脆好吃,携带方便,经久耐贮。
还记得许久前有一花儿这样形容青海的炉馍馍:“火红的柴火铙里烧,烧出一锅金黄的炉缸子(炉缸子:炉馍馍的俗称),我心里把你哈装上,炉缸子提上了尕妹家转。”可寥寥数语却很难让读者明白这充满了原始味道的“炉馍馍”是如何惊艳?众所周知,青海的馍馍在青海面食中独占鳌头。而炉馍馍则生长于青海的很多乡村里,究其原因,无外乎手工代替机器的原始。这也许是人们在贪图这一古老做法时万万没有预料到的。
炉馍馍讲究人气要旺,家里有种特别热合的气氛,忙忙碌碌、说说笑笑、和和睦睦。有婆媳不和,媳妇躲在娘家多日不回的,约莫着快蒸年馍了,娘家父母一定得劝说让女儿快回去,莫要得罪了灶王爷;小两口闹了矛盾的,在炉馍馍以前,女婿得提上点心赶到丈人家里去叫媳妇。农家过日子,凭着这些乡俗,化解着世间的矛矛盾盾是是非非。炉馍馍是物质和精神文明的双喜悦。
青海的炉馍馍,不仅仅是一个旧年的结束,也是一个新年的开始,更多的是承载着人们对新一年美好地祝愿。当然,祖辈之间口口相传的秘诀,炉馍馍时的那种热闹气氛,一起构成了青海人不变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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