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清亮的汤里,脆嫩的小菜瓜切得和面片一样的大小,用少量的油翻炒过,香味溶在汤里,面揪成指甲盖子大小下在汤翻滚处,出锅前再撒上一把清香的香葱,若是有油炝的野沙葱就更完美了。这就是青海人家饭桌上最常见的一道晚餐,调上油泼辣子、湟源醋,够一家人咂吧着嘴美美吃一顿啦!
青海人的主食是面食,首届青海地方特色小吃大赛怎能少了面食比拼。8月9日举行面点大赛,是有着“面食情节”青海人一展好手艺的舞台,羊肠面、豆面搅团、砖包城、尕面片、拉条子、搓鱼面、油香……这不,各种青海面食来了个齐亮相。
赛场上,膀圆力大的面匠先将大团软面反复揉摔,几十斤的面团在他手中听话极了,再用手握住面剂子两端,一拉一折再拉,条细如丝的拉面就入锅了,在面汤中翻滚,盛在碗里根根分明,浇上牦牛大骨熬得汤,配上透亮的萝卜片,撒上蒜苗,最后再来一勺辣子,一碗地道的牛肉面就好了;手法熟练的大厨左手抓了一把豆面慢慢撒入开水锅,右手拿勺子在锅里用力搅,别看手法简单,但要做出无一点疙瘩的饭块,可要功夫与经验并举,出锅晾凉后,切成小方块,淋上辣椒油,甚是好看,咬下去也是豆香四溢、劲道爽滑;巧手的面点师,捏着一团面,手指翻飞,一会儿成了一盘大小花样一致的青稞饼,装了牦牛肉馅料的面皮瞬间捏出了几十个均匀的褶子,在预热好的烤箱中咝咝作响,慢慢变成了金黄色。诱人香味、种类繁多的面食儿、蒸汽腾腾的场景,不禁想起小时候家里蒸馍馍,也是面粉、菜籽油与各种香料混合着蒸汽的味道,家里人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各司其职。
蒸馍馍很麻烦,所以不常做,一次做许多,放在笼屉里慢慢吃,也亏得青海天气凉快,不至于发霉。蒸出来的馍馍暄不暄,就要看酵头好不好。那时候,家家梁上都吊着一串子糟子,专门用来做酵头发面用,谁家的酵头发的面“起”,亲戚、邻里都争相去讨。一般蒸馍馍的头几天就忙活了,松木做的大蒸屉要洗干净晾晒几日,酵头要提前发好,柴火也得备足。蒸的那一日,天麻黑就起床和面,到中午时分面团发起来后开始烧水、揉面,若是做花卷、月饼还要在将面擀成厚饼,擦上用菜籽油拌的香豆、红花、红曲,再团成大小均匀的面剂子,面剂子上屉蒸时,火候很重要,因一家子人半个多月的伙食在里面,容不得半点闪失,只有经验丰富的人烧火。
起锅开笼是最令人期待的环节,也有点紧张,怕减放多了,馍馍发黄;怕没发起来,不暄腾;怕发太厉害粘一起……冒着大白气的蒸屉里,一个个馍馍整齐排列着,等待一句“好得很!”热气腾腾的蒸馍馍,有着淡淡松枝味,吃起来格外香甜,但家人从不让我多吃,说不好消化,从未想过其中的道理,但只因每次都欠那么点,记忆中的味道格外勾人。
早饭的馍馍,中午的拉面、面片和“黑”饭(晚饭)的旗花面、寸寸面,每一顿都离不开面的青海人家里,总少不了一个和面的盆、一张擀面的大案板和一个用来装酵头的坛子,青海面食名目繁多,种类多样。
今日的比拼,无论是拉面夺冠,馓子获奖还是搅团拔头筹,面食都是青海人味蕾的共同记忆,也是青海小吃经典的味道。(青海羚网记者 钟自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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