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山老虎沟透明梦珂冰川

托来山与托来南山雪山合围的野马大泉

七一冰川与铁镜山

素莲珠与二只哈拉雪山

祁连县城与卓尔山、牛心山与冷龙岭

门源盆地西首皇城草原与纳子峡石头峡水库

祁连山“六分法”山脉走向示意图

越过新甘之间的大风戈壁荒漠，前面出现一列剥蚀低山，就是新甘蒙交界处的马鬃山，算是天山东延的余脉，是在天山西海地槽构造基础上发育形成的低山丘陵，主要由变质岩，花岗岩组成。地势西高东低。在甘肃祁连山称南山，相对而言，马鬃山就被称作北山，东西向展布于甘肃河西走廊北端，是以海拔2583米的马鬃山主峰为中心的一大片准平原化干燥剥蚀低山、残丘与洪积及剥蚀平地的总称。东至内蒙古自治区西部的弱水西岸，西南楔入新疆罗布泊洼地东缘，南起疏勒河北岸戈壁残丘，北迄中、蒙边境。

马鬃山残山

马鬃山残山，椭圆形矿坑

沟壑水流痕与疏勒河

党河与敦煌绿洲

敦煌绿洲、戈壁与三危山

一百四十里戈壁

飞机由新疆进入甘肃的具体点位，查地图后得知是一个叫作“白山”的地方，标注的海拔高度为2017米。山顶附近有一个直径达10公里椭圆形锅盖状的洼地，不知道是不是一处大型开采的矿区。再往南就是双岔沟口，飞机俯瞰这片荒漠大地，都是密如蛛网的疑似水流痕，其实可能都是巨大的沟壑，雨季时候有水流向山脚的疏勒河。这里其实离著名的玉门关也不远了，如果坐在另一侧舷窗口，应该是可以观察玉门关大致的位置。接下来看到的就是疏勒河曾经最大的支流党河了，以及党河横贯的敦煌绿洲，连沙漠边缘的敦煌国际机场也清晰可辨。可以说，我们的飞机就是从敦煌莫高窟顶上飞过的，越过三危山与一百四十里戈壁直抵鹰咀山。

鹰嘴山积雪与山涧

鹰嘴山与榆林河

鹰嘴山、榆林河与石包城乡

鹰咀山又名鹰嘴山，位于整个祁连山脉的西北角，山脉的大部分位于甘肃省酒泉市肃北县境内。西邻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沙化地带，背靠瓜州县以南的极旱荒漠，是一条呈东西走向100余公里长的小山脉。跟来时不同，大雨后的云雾早已散尽，可以更加清晰地眺望整个祁连地貌，这也是上天对我的另一次眷顾。这里是我国内陆降水较少的区域，鹰咀山常年高温酷热，植被稀少，山脉周边荒漠化严重，空中俯瞰俨然也是一幅西北大漠风光。相对于祁连山的其他山系，鹰咀山山峰海拔普遍不高，在2000米-3500米之间，地图上的主峰鹰咀山，海拔3426米，但它不是其最高峰，最高峰位于山脉西端，海拔3946米，我们的飞机正好横略而过。由于海拔不高且降水稀少，鹰咀山常年并无积雪覆盖，大部分山峰为连绵风化的岩土混合型山峰。但因为前期下过那一场大的春雪，因此，此次飞越，最高峰四周居然也有些许的积雪覆盖。

大雪山上下来的山涧——白石头沟

大雪山上下来的山涧——老虎沟

大雪山上下来的山涧——老虎沟及远处隐约可见的昌马湖

鹰咀山的中段的石包城乡和榆林河在飞机舷窗后看得十分清晰。石包城乡是甘肃省酒泉市肃北蒙古自治县下辖的乡，石包城境内自然资源丰富，草原风光秀丽，水电资源、土地资源充足。榆林河，又名踏实河，是肃北境内的第三大河。榆林河水温较高，在石包城乡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不结冰块的流水。榆林河的水质也非常好，汇入榆林河的泉水，明清以前称药水泉，在道光十年（1830）刻印的《敦煌县志》中有这样的记载：“药水泉在城南东石包城，味略如酒，相传饮之愈疾。”榆林河起源于大雪山北坡和野马山北坡的冰川群。这些冰川融化后，由大黑沟、白石头沟、虎洞沟、小龚岔、大龚岔、石坂墩沟等潜流三四十公里后，自石包城盆地底部溢出地表，以泉水的形态汇流成河。从空中俯瞰大雪山冰川融化形成的沟、岔真的蔚为大观。

大雪山老虎沟冰川群

大雪山，远处是昌马湖

黑刺沟、大雪山，远处是昌马湖

昌马河谷

大雪山属于祁连的野马山脉，野马山脉在有些地图上就直接标注为大雪山。大雪山是祁连山的中断块而成的一个完整的小山地。其北为昌马盆地，东界疏勒河峡谷，南临野马河谷地，西至公岔达阪山口。大雪山平均海拔4000米左右，最高峰5555米，是祁连山北端最高的山体，由于大雪山地处西北气流直下的要冲，高山降水丰富。这一带的冰川规模发育强盛，共有冰川203条，面积159.4平方公里。其中老虎沟地区就有冰川44条，面积54.3平方公里。著名的老虎沟12号冰川（又名透明梦柯冰川）便发源于大雪山的最高峰，“老虎沟12号冰川”是科考编号，“梦柯”则来自于蒙古语的音译，意为高大宽广的雪山。梦柯冰川全长接近10公里，是祁连山最长的山谷冰川。“透明梦柯冰川”的叫法实在是让人对该冰川产生了无限的遐想，令人神往。目前梦柯冰川已经采取封闭式管理模式，外人一般很难再近距离接触到这条美丽的冰川，我们的飞机就直接飞越冰川，这次在飞机舷窗上俯瞰到它的壮观。在飞机上还可以远眺昌马湖，玉门市昌马镇地处祁连山西麓，四面环山，是一个天然小盆地，东、南、西三面分别与肃北蒙古族自治县和安西县接壤。疏勒河从其境内奔腾而过，因水草茂盛，相传为唐代名将樊梨花饲养军马之地，故名“昌马”。《清一统志·安西州》： 昌马河“在玉门县西南一百二十里。源出南山，北流径卫西。又西北入柳沟卫界为布隆吉尔河，即南籍端水之源也”。

敖包山与石油河西山等走廊南山层次分明

石洞沟、野马大泉及石油河脑、鸭儿河脑、吊达坂山等雪峰

雪山合围的野马大泉，远处就是铁镜山

雪山合围的野马大泉，近处是七一冰川，远处就是铁镜山

越过疏勒河谷不远就是野马大泉河谷，这是一处视野极其开阔的河谷地带，其西侧是疏勒河，其东侧为北大河，中间为石油河，石油河就发源于野马大泉。野马大泉河谷西南侧有一道分水梁，西侧泉水入石洞沟最后汇入疏勒河，东侧泉水入高崖泉河最后汇入北大河，北侧泉水成了石油河的源泉。河谷北面数列雪山绵延，远处的石走廊南山，近处的是托来山。走廊南山的代表性山峰为海拔5205米的镜铁山，名字来源于当年地质勘探人员在这一带找到了大片乌亮的镜铁矿石，因此便被称为“镜铁山”。镜铁山主峰名为道龙上瑞，海拔5205米，其主峰西北坡发育有少量冰川，冰舌末端达4560米左右的山谷，海拔5000米以上的顶区是终年积雪地带。除镜铁山主峰外，其周边还零散分布着一些海拔在4500米-5200米之间的山峰。它们分别是道龙上瑞（镜铁山）西峰（5056米）、道龙上瑞（镜铁山）东峰（5197米）、水峡脑（4684米）、狼豺沟脑（4535米）、大老虎石（4710米）以及石墩子脑（4909米）。祁连山的很多山峰名称的后缀都带个“脑”字，其实“脑”应该写作“垴”，当地方言就是深山里面的意思，是贫穷，高寒的代名词。镜铁山地区这些山峰山体走向大致与镜铁山主峰相同，冰川多发育于北坡，南坡则是一片荒芜，由于地处铁矿分布带，这里的山峰外表大多数偏红黄相间色，本来很有辨识度，但一场春雪覆盖了一切，也都变成了连绵的雪峰。

七一冰川与铁镜山

七一冰川与班塞尔雪山

北面近处的雪山是托来山，亦称木雷山，音译版本较多，有拖勒山、陶莱山、讨赖山，等等。“托来”在蒙古语当中意为“兔子”，因山脚下草场丰美，野兔数量多而得名。托来山基本与走廊南山平行，呈西北—东南走向，西起昌马盆地，东南至门源盆地附近，北大河在贯穿托来山前的上游就称作托来河。托来山地处祁连山深处，人烟稀少，所以托来山的大部分山峰都没有名字，更没有那么多历史故事与神话传说。托来山为祁连山脉中段支脉，长280千米，简单地可划分为三段，昌马盆地至托来河为第一段，托来河到热水达坂为第二段，热水达坂至祁连县为第三段，而祁连县南的俄博南山为托来山向东的余脉。实际上托来山与走廊南山完全相互粘连交汇在一起的，从舷窗望去就是一个整体，连绵又高低起伏一群雪山，非常壮观。托来山的从西端的昌马盆地山脉拔地而起，直到托来河附近山峰普遍海拔高度达到5000米左右，其代表性山峰有石油河脑（5010米）、鸭儿河脑（5055米）、吊达坂山（4917米）等。这里还有托来山规模最大的一条冰川——七一冰川，它也是祁连山为数不多的被命名的冰川之一。七一冰川最高点海拔5150米，冰舌末端海拔约4350米，冰层厚度平均78米，最厚处达120米。1958年7月1日，中科院研究队队员登顶该冰川，根据登顶日子命名其为“七一冰川”。

高崖泉河、白水河与大栅石河梁

高崖泉河谷、大石洞子沟与石洞子滩，对面是七一冰川

班赛尔雪山

北大河，是河西走廊内陆河黑河水系最大支流，上游称托来河，亦称讨赖河，发源于祁连山脉的托来山东段。流经祁连县、嘉峪关市、酒泉市肃州区，最后流入下游金塔县鸳鸯池等水库，进入绿州灌溉渠道，最后汇入黑河，历史上属于黑河支流。古代文献中称“呼蚕水”、“禄福水”，唐宋称“金河”。西汉武帝元狩二年（前121年）在酒泉县置酒泉郡及“禄福县”（即后来的酒泉县），故汉名“禄福水”。后因发源于祁连山中的讨赖掌，易名讨赖河。“讨赖”是匈奴语的译音，有译作“陶勒”、“托来”、“讨莱”或“洮赉”等名称。又因河水自冰沟口出峡谷后，经酒泉县城北侧流下，人们就称为“北大河”。《旧唐书》称北大河为“多乐水”，从记载中可以看出，唐以前的突厥、匈奴、月氏语称北大河为“托勒水”，与现代裕固族对该河流称呼相同，意为“有树的地方”，汉文音译为多乐水。讨赖河肃南段起点为肃南县祁丰乡野马大泉脑。赖一词是蒙语的译音，是“兔子”的意思。蒙族把十二生肖中的兔年称之为“讨赖年”，蒙古人民共和国的首都乌兰巴托附近有一条河叫图拉河，“图拉”就是“讨赖”。

班赛尔与素莲珠雪山与两只哈拉、托来河河谷

素莲珠与二只哈拉雪山

素莲珠与二只哈拉及央隆乡

托来河以南、疏勒河东北侧的广大山域我们称为托来南山。与托来山对应，它是位于托来山（托来河）以南的一条东西走向的山脉，故名托来南山。它的西端与野马山相隔一条疏勒河，而东支一直延伸至祁连县野牛沟乡南部，最终与托来山交汇。托来南山山峰海拔多在4900米以上，海拔超过5000米的山峰也是规则排列在东西走向的山脊上。山峰密集，北麓多冰川，融水切割山谷顺势而下，冲积出诸多平缓的山坡和平坝。冰川融水是托来河、疏勒河以及大通河的主要水源补给，从飞机上俯瞰，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一条条从雪山上发育出来的小溪蜿蜒至山谷，最终汇入河流主干道。山脉与山脉之间所间隔的草场也是白唇鹿、野牦牛、野驴等动物的生存场所。若干地段形成盆地或覆有黄土的冲积平原，是祁连山地重要的河谷农业区和优良的畜牧业区。我们的飞机基本是沿着托来南山在飞，我能看到就是山的北侧河谷以及眺望远处托来山和走廊南山的雪峰。

班赛尔

野牛沟与八一冰川

野牛沟与托来河河谷，公路穿过

托来河谷北侧远处的雪山首先是北大河和洪水坝河之间的区域，走廊南山延伸至此，山岭高度升高至平均海拔5000米以上，在垂直相交的两条山脊线上，如串珠般分布着十几座海拔超过5000米的山峰。其中，代表性山峰班赛尔位于其南部。班赛尔，海拔5321米，位于甘肃省肃南县境内，是祁连山脉走廊南山段内的重要山峰之一。在其周边自东向西的延伸山脊上，至少还分布着5座以上海拔超过5200米的山峰。对面远处洪水坝河以东，马营河以西，中间夹持着丰乐河，三河夹持的区域内孕育了整个走廊南山海拔最高的山结，它的主峰有一个美丽且极富女性化的名字——素珠链，海拔5547米，为走廊南山的最高峰。祁连山当中，素珠链是为数不多、能叫得出名字的著名山峰，在许多地图上，它甚至直接被标注为“祁连山”。素珠链，山如其名，几乎被冰川完全覆盖，正如一颗洁白无瑕的珍珠，鹤立鸡群于走廊南山之巅。主峰以北那一条由东向西走向的山脊线上，并列坐落着10来座海拔在5000米左右的链状山峰，从河西走廊一侧观察，颇似一串白色的珍珠链，而地图上也将此区域标注为“珠链”。作为整个走廊南山的最高点，素珠链主峰周边发育有规模较为强盛的冰川群，其冰川如树根状向主峰四周山谷盘结。

野牛沟与托来河河谷

野牛沟与托来河河谷

托来山与走廊南山之间的野牛沟，河西走廊及北山也隐约可见了

素珠链的周边，在丰乐河到马营河之间的区域内，还有一些海拔略低、分布不规则的山峰。其中，东侧八一冰川大家较为熟悉。八一冰川又名小沙龙冰川，是黑河的重要源头之一。该冰川是一个发育于平缓山顶的冰帽型冰川，面积约2.81平方公里，长度约2.2公里。其中冰川所在山峰最高点海拔4828米，最低海拔位置在其南坡接近山谷处，海拔约4570米。八一冰川作为著名冰川景观，曾有一条简易公路直接通往东侧冰川断面位置。其良好的接近性吸引来无数游客光顾，人站在冰川脚下，其高达十几米的冰川断面如同一堵高墙般矗立眼前，视觉效果十分壮观。作为近距离可以轻松接触冰川的地点，八一冰川曾经名噪一时。但为了保护该地区脆弱的生态环境，2017年，有关部门正式宣布将其封闭，严禁任何社会人员进入。如今再要想欣赏到八一冰川的特殊冰帽景观，只能从飞机舷窗远眺了。除八一冰川4828米峰之外，在其北侧和东侧分别还坐落着两座海拔超过5000米的山峰，没有名称，但这两座山峰除东坡外，其余山壁上都布满了厚厚的冰川，颜值不低。

野牛沟与托来河河谷，托来山与托来南山即将交汇

野牛沟

托来河源头

甘肃204省道穿越黑河河谷平原后，中途向南经热水达坂（4186米）贯穿托来山，继续蜿蜒进入托来河河谷，经央隆乡又向北抬升至二只哈拉达坂（4300米），公路在托来山腹地“画”出了一个大大的“u”字形。这一段高原公路自祁连县城出发，逐渐进入宽阔的黑河河谷后，道路两旁青草幽幽，牛羊成群，雪峰延绵，是一条令人流连忘返的著名旅游公路。央隆乡位于托来河河谷，历来都是水草丰美的天然牧场。宽阔的托来河河床分散出诸多细小支流，草坝上还生长有大面积的低矮灌木丛林，是野兔、狐狸、旱獭等中小型动物的栖息场所。托来山的第二部分就是托来河至水热达坂一线，这一段山脉内的山峰很少有冰川发育。二只哈拉达坂以西的石板沟顶子（5152米）、白石头顶子（4858米）这些海拔5000米上下的山峰都如火烧过一样，红黄色的岩石堆积成山，少有积雪覆盖，故人们广泛使用“石板”和“石头”来命名这一带的山峰。而二只哈拉达坂以东的白石头山（4964米）、二过龙达坂山（4869米）、陇孔山（4905米）等海拔在5000米以下的山峰反而还有零星冰川的相伴。剩下的托来南山东段山峰海拔均在5000米以下，山脉逐渐由疏勒河流过渡到大通河流域，只有海拔4882米的桑浪贡玛附近有明显冰川分布。其余山峰分布零散且与托来山、疏勒南山均有交汇，形成了一个边界模糊、构造复杂的地块。

托来河源头玉石沟

黑土槽托来河与黑河分水岭

黑水河支流

黑水河支流汇入野牛沟

黑河流域层叠的雪山

马营河流域以东的走廊南山，北靠河西走廊的肃南、张掖一线，大部分山脉位于甘肃省境内，其南麓一直被黑河河谷阻断，东抵祁连县城附近的标杆梁。本区域内，山脉海拔逐渐走低，其最高峰是位于肃南县西侧约29公里处的5121米无名峰，冰川也多发育在此山峰所在的东西走向山脊线上。其余代表性高峰还有龙沙掌再（4829米）、小白泉脑子（4890米）、扎木可山（4764米）等。海拔4750米以上的山体大多伴有零星冰川发育，但相貌平平的它们似乎从来没有引起过人们的注意。托来山第三部分从热水达坂一直沿着黑河河谷到祁连县城附近，被204省道再次割裂。可以说，这一部分的山峰最密集，或许是山峰形状过于雷同，靠近热水达坂一侧的山峰大多数都没有名字，地图上多统一以”托来山“标注。其最高峰就位于热水达坂旁，海拔4935米。其余山峰海拔均在4700米~5000米之间，由雪峰北麓冰川融水汇入黑河，从而形成了许多地势缓和的冲积扇。靠近祁连县山谷一侧的托来山山峰受侵蚀作用更加强烈，山峰落差更大，造型也更为雄伟，其中以华藏龙洼（4768米）、超英峰（4673米）、疙瘩脖勃（4600米）、拉陇山（4381米）、牛心山（4628米）等山峰为代表。其中牛心山就位于祁连县城南侧，作为祁连县的象征性山峰，山体巍峨挺拔，气势不凡。牛心山在藏语里称为“阿咪东索”，意为“众山之神”。卓尔山属于丹霞地貌，由红色砂岩、砾岩组成。藏语称为"宗穆玛釉玛"，意为美丽的红润皇后。紧靠八宝河与藏区神山阿咪东索（牛心山）隔河相望。站在卓儿山顶视野极度开阔，四周没有任何遮拦，山对面是一山尽览四季景色的牛心山。

野牛沟转弯处有八宝河汇入始称黑河

牛心山与八宝河河谷

祁连县城与卓尔山、牛心山

冷龙岭与俄博南山之间的八宝河河谷，远处为河西走廊北山

冷龙岭，实际上也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冷龙岭特指青海省门源县所在谷地以北山区。广义的冷龙岭范围西起张掖市以南的黑河河谷，北靠河西走廊，南以八宝河—峨堡河—大通河相连的谷底或山谷为界。位于最西端的黑河流域，也就是祁连县城以北的广大山域，是冷龙岭山脊上海拔较高的突出地点，拥有数座海拔超过5000米的山峰。与走廊南山略微不同的是，这里的山谷更为深切，山峰落差更大，造型更加锋利陡峭。5155米无名峰刚好位于祁连县城正北约16公里处，是一座完全位于青海省境内的山峰。该峰风化作用强烈，陡峭异常，故并无大面积冰川覆盖。另外一座5027米无名峰位于祁连县城东北侧约30公里处，为甘肃青海两省的界峰。此山海拔略低一些，但却发育有完整的山岳冰川，在视觉上比5115米无名峰更加夺目抢眼。剩下的山峰海拔均在5000米以下，如寺沟脑（4750+）、秀龙岗（4779米）、野牛山（4819米）、肖不德克（4654米）、后塘独疙瘩（4646米）等山峰。

冷龙岭与俄博南山之间的八宝河河谷，远处为河西走廊北山及焉支山

扁都口与景阳岭、俄博南山、冷龙岭

扁都口与景阳岭、俄博南山

扁都口

景阳岭，位于祁连县峨堡镇附近，传说在此地发掘到一块形似山羊的金块，故命名为金羊岭，在后来书写过程当中又作景阳岭。当地藏族人称之为“喀玛日尼阿”，意为红城垭豁。“垭豁”即垭口之意，目前227国道经过附近的垭口名字就叫做景阳岭垭口，标高3767米。别看海拔不高，哪怕是在炎炎夏季，在景阳岭也可能会出现“八月飞雪”的极端天气。本文开头的“来自于祁连山的当头一棒”，就是指初探冷龙岭时发生在景阳岭附近的大雪困车事件。景阳岭整体海拔不高，山峦延绵与地表高差不大，其主峰景阳岭海拔4378米，其他山峰海拔也多在4000米-4500米之间。俄博南山，是托来山向东的支脉，它的主体位于今峨堡镇以南，峨堡镇始建于元代，至今还残存有古堡。“峨堡”或“俄博”实际上是“敖包”的发音，最开始是指代蒙古族在草原上用石头堆砌的石堆，用以辨别方向或地界区划，后演变成为神灵崇拜、祈福平安的象征。“堡”可能某种程度上也代表此地的古堡遗迹。俄博南山配合着北侧的冷龙岭，将峨堡河谷地包围在群山之内，故这一带自古以来便是易守难攻之地。如今，在峨堡镇以西约25公里处已经修建了祁连机场，多条省国道也纵横贯穿于俄博南山南北两侧，天堑早已变通途。俄博南山的山峰海拔不高，全部在海拔4500米以下，常年无积雪，最高峰娘木琼海拔4478米，位于峨堡镇正南方向约19公里处。景阳岭以东，就进入门源谷地了。

门源盆地西首皇城草原与纳子峡石头峡水库

门源盆地西首皇城草原与冷龙岭

 

门源盆地中段岗什卡雪山

门源盆地中段

门源盆地中段

广义上的冷龙岭东西贯穿近470公里，重峦叠嶂，谷壑深幽，是甘青两省间的天然屏障，在祁连山脉当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其中不得不提的山峰岗什卡，海拔5254米。它不仅是冷龙岭的最高峰，也是祁连山东段的最高峰，在很多地图上，直接将标注为“冷龙岭”。它有点类似于素珠链在走廊南山当中的地位。岗什卡雪山山势雄浑，冰川悬挂，银光闪闪，整条山脊如同一条盘踞在大地上的玉龙，是门源回族自治县境内的代表性景观。尤其在每年的7月中下旬，一望无垠的油菜花田与岗什卡雪山交相辉映，科技感十足的高铁穿行在金灿灿的油菜花海当中，那种特殊搭配下的美景让人沉醉，也是青海不可多得的“高原南国”风光。传，岗什卡在广大华热藏区所崇拜的十三大山神当中，被尊称为第一神，享有阿弥岗什卡之盛誉，又意为老爷雪山，实则是表达了当地藏族对白色吉祥的崇敬之意。除青海省门源县一侧，岗什卡的北坡位于甘肃省境内，因此它其实是一座界山。因交通便利，人们往往能够容易观测到的角度就是门源一侧的角度。围绕岗什卡，周围还簇拥着部分海拔在4700米~5160米之间的卫峰。它们大多位于冷龙岭主脊上，冰川基本上是围绕山脊南北两侧发育，在岗什卡的光环下，它们并不起眼。

门源盆地东端老虎达坂雪山与大雪山

门源盆地东端老虎达坂雪山

门源盆地东端老虎达坂雪山与大雪山

东距岗什卡约28公里处的老虎沟达坂山，此山海拔5024米，是冷龙岭最靠东的一座海拔超过5000米的雪峰。它刚好位于门源县正北方向，但由于南坡冰川发育程度远不及北坡，因此一般人们不会注意到它的存在。大雪山以东，冷龙岭山脊海拔高度逐渐走低，再无地区伴随冰川发育。在庄浪河源头附近冷龙岭分为两条支脉，一支为乌鞘岭，一支为马牙雪山，最后都没入黄土高原。

冷龙岭东端积雪的雪峰

冷龙岭云海下的山峰

没入黄土高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