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吐谷浑国
吐谷浑,原为人名,为辽东鲜卑慕容氏单于慕容涉归之庶长子。因与兄弟失和,吐谷浑遂率部西迁至青海东部等地,侵逼氐羌,成为强部。吐谷浑孙叶延继位后,以祖父吐谷浑为其族名、国号。中国历史此时处于分裂割据状态,先后统治过青海或在青海展开角逐的政权有前凉、前秦、后凉、南凉、西秦、北凉等。隋炀帝亲征吐谷浑后,吐谷浑政权渐趋衰落。唐初,吐谷浑多次袭扰唐西北边地,唐太宗派名将李靖等臣服吐谷浑。吐蕃政权崛起后,逐渐向甘青地区扩张,于公元663年灭吐谷浑。吐谷浑末代王诺曷钵率领残部逃奔至凉州。
“吐谷浑道”(“河南道”)因河西道堵塞而兴盛,成为沟通中亚、西亚与中原地区的必经之路。自公元4世纪以后至7世纪下半叶,吐谷浑人成为青海历史的主角。
图版:吐谷浑都城——伏俟城
伏俟城遗址位于青海省海南藏族自治州共和县石乃亥乡铁卜洽村西南,俗名铁卜洽古城,是古代连接东西交通的重镇。伏俟城中有小城、宫殿,布局受汉地影响较多。“伏俟”为鲜卑语,汉意“王者之城”。古城所在位置与史籍中“夸吕立,始自号为可汗,居伏俟城,在青海西十五里”的记载相吻合。
金花饰件(2件)(鲜卑文化)
东汉末至魏晋
1:直径4.3厘米;2:直径6厘米
西宁市陶家寨汉晋墓出土
青海省文物考古研究所藏
1:梅花形,六片花瓣,瓣边及中间有一排粟粒纹,蕊心有一小孔,以便固定。
2:梅花形,七片花瓣,瓣边及中间有一排粟粒纹,蕊心有一小孔,以便固定。
这些金花饰件代表了经丝绸之路传来的西方文化因素。金花饰与鲜卑的“步摇”有相同点,很可能是连缀在其他物件上的饰件;其边缘的粟粒纹多见于慕容鲜卑金饰,也是该时代最贵重的装饰纹样之一,故此类饰件应为慕容鲜卑遗存,因吐谷浑部西迁而在青海地区发现。
金扣蚌壳羽觞
十六国时期
长13.7厘米,宽10.4厘米,高3.5厘米
西宁市南滩砖瓦厂十六国时期墓葬出土
青海省博物馆藏
羽觞也就是耳杯,椭圆形器具,浅腹,平底,两侧有半月形耳,如鸟的双翼,故名“羽觞”,南朝梁元帝萧绎在《采莲赋》中吟道:“鹢首徐回,兼传羽杯”。盛行于战国到魏晋时期,为日常生活用具,多以木胎作器,也有铜质耳杯,蚌壳镶金口的耳杯极为罕见。
波斯银币(丝路)
波斯萨珊王朝(224-261)
直径2.6厘米;直径2.7厘米
西宁市城隍庙街出土
青海省博物馆藏
组合说明:银币花纹大体为一种类型,但由不同的印模压印出来。按照正面王者肖像的不同可分为两种,A式:有15枚,币正面铸半身王像,面均右向,王冠前有一新月,冠的后部有一雉堞形饰物,冠的侧面和后部都有雉堞形的饰物,为波斯宗教中“天”及袄神奥马兹德的象征,冠顶和前部各有一新月,冠顶的新月拖住一个圆球,冠后有两条飘饰,脑后有球形发髻。由脸前至肩部处有钵罗婆文的铭文KADIPIUCI(主上、卑路斯)。B式:有61枚。正面是王者的肖像,不同的是王冠的前后面都有一对翼翅,系波斯宗教中以鹰为太阳的象征,冠顶前有一条和髻后相对称的带形物由肩部飘下。两种类型的币背部花纹都是萨珊银币的拜火教祭坛,坛上有火焰,火焰的两侧是五角星(六角形)和新月,祭坛两侧相对而立的祭人,且背部多有铭文,左侧为纪年铭文,右侧表示铸币地点。
吐谷浑占据了青海后,打通了南北东西各方的通道,丝绸之路青海道创通,成为中原与西方进行联系的枢纽,波斯银币的出土无疑是中西文化交流的产物,《隋书·食货志》中记载:“河西诸君郡,用西域之金银钱,而官不禁”,说明了该历史阶段外国金银币在河西一带流通的合法性。波斯萨珊银币的出土,反映了公元4世纪末到6世纪初西宁在中西贸易往来的交通线上的重要地位,也足以印证丝绸之路青海道文化交流和商业贸易的繁荣盛况。
来源:青海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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