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是一个地方的文化符号之一。很多地名都有其特殊的含义,有的富有文化底蕴,有的承载历史风云,有的祈求平安,有的寄托追思。西宁,历史上曾先后被称作西平亭、西平郡、西都县、鄯善镇、鄯州、西平、鄯城县、青唐城等,直到北宋崇宁年间,才定名“西宁州”,并一直沿用到今天。和西宁一样,西宁周边的一些地名也是几经变化最后才得以固定。
新增堡
新增堡,湟中多巴镇曾用名。多巴,地处富庶的西宁西川中部,背靠白象山,前临湟水,左连西宁,右控进藏大道,后依西纳川,前制大小康缠,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早在东汉时,这里就设有临羌新县,作为丝绸南路上重要节点,这里货物山集、人流如潮,“中外商贾咸集,成大市焉”。
北宋时,多巴作为唃厮啰政权的军事重镇,是其首府青唐城的西部屏障,由于音转的缘故,史料中亦称作林金城、林檎城、历精城、临谷城,史载唃厮啰第二代首领董毡的母亲乔氏,曾率部驻守历精城。
北宋徽宗崇宁元年(公元1102年),宋军攻打青唐政权,“三年四月十二日,王师入青唐城,十三日复林金城”,在改青唐城为“西宁”的同时改林金城为“宁西城”。
元明间,原属隆卜族的多巴族居牧西川,以族名命名聚居地,始有“多巴”的地名出现,《秦边纪略》中记载:“此名不出于昔,盖新创也。”
清初康熙、乾隆年间,官府曾将多巴改名为“新增堡”,并载入《西宁府新志》中,但没被老百姓认可,至今仍称多巴。
白塔城
白塔城,大通城关镇曾用名,也称毛伯胜。大通城关镇曾是大通县县城所在地,这里“大寒(指达坂山)作靠,金蛾(指娘娘山)为屏,西倚黑林(指黑林峡),东锁峡口(指宝库峡)”,川原平衍,土地肥沃,旷野之中,古时曾建有一座古塔,塔身遍涂白灰,人称其为“白塔儿”。塔旁长堤数里,古树阴翳,每至春末夏初,绿荫遮地,满地生凉;远望塔树,浑然如画,因而成为古大通八景之一,名曰“古塔春荫”。
明初永乐年间,巴沙、昝咂诸部多次侵略白塔城,致使百姓生命财产安全受到侵害。明天顺七年(公元1463年),镇守甘肃的副总兵毛忠奉命随总兵卫颖率官军由驼驼山出师,大败巴沙、昝咂诸部于白塔城,毛忠因功封伏羌伯。经过这次大战,巴沙部落受重创,很快散弱,再也难以对西宁卫构成威胁。人们怀念毛忠功绩,父老耳口相传,俱指白塔城为当年战场旧址,为伏羌伯毛忠取胜之地,久而久之,又省略为“毛伯取胜之地”,后更省称为“毛伯胜”了,因而成了这里的地名。
清雍正三年(公元1725年),官府督军民在古塔西侧筑城一座,设参将驻守,因塔名城,人称新筑城为“白塔儿”“白塔城”。
乾隆九年(公元1744年),鉴于北大通城太偏北,不便于管理今大通地区,大通卫守备孙捷会同西宁道佥事杨应琚在白塔城修建卫署,迁大通卫治于白塔儿。乾隆二十六年(公元1761年),大通改卫设县,县治即设于白塔城。自从白塔儿成为大通县治所在地后,人们亦称其为“城关”。
威远镇
北魏时,沙塘川一带称为甘夷川,《水经注》中有记载,《西宁卫志》记为沙棠川。宋元时,威远镇一带为军马放牧地。明永乐四年(公元1406年)在此置“牧马苑”,当年冬十月,川名遂改为“广牧川”。明嘉靖十四年(公元1535年),曾选址草创土城,名威远堡;万历三十四年(公元1606年),鉴于当时严峻的军事形势,明王朝根据总制延绥、宁夏、甘肃三镇军务的杨一清建议,大修边墙(即明长城),并连筑威远、平虏(在今大通)、伏羌(在今湟中)三城,经大规模整修的广牧川城堡即“威远城”。
威远城城垣东西宽125丈,南北宽118丈,高3丈,根厚24丈,顶宽1丈,有游击驻守在这里,所以又称“威远营堡”“游击营”。
清康熙十三年(公元1674年),设过都司(地点在原城内中街)。1930年互助建县后,威远堡改名为威远镇,一直是历届县政府所在地。
桥头镇
桥头镇,原称“桥头”,是今大通县县治所在地。明代前期,桥头地区未得到开发,只有西面山脚下有一村落,史称“渔樵堡”,那里山中产煤,人们称“其煤色黑如漆,坚如石,遇火则燃,质细灰白,全湟赖以为薪焉。”明代中后期,西宁卫边患骤起,明王朝大修边墙(即明长城)。
长城从大通河畔修起,越今南门峡,出东峡,在今桥头地界苏木连河处,建起一座水洞榨。水洞榨不但起到了军事防御作用,而且也为人们过河提供了一定的方便,久而久之,人们把这里称作“峡口”。
边患结束后,人们又在苏木连河水洞榨的基础上,改建为桥,定名“永安桥”。据史料记载,清同治、光绪年间,西宁镇总兵何作霖、邓增等先后投资金娥山麓的煤窑,随着采煤矿工的迅速增加,永安桥头马车店、小饭馆、小商店、小旅馆纷纷涌现,人来车往渐显繁华。清光绪、宣统年间,曾对永安桥进行过大的维修,民国二十年(公元1931年),当局拆除了旧桥,在原址修建了4孔、长15米的握梁式石墩木桥,定名“济通桥”,据《大通县志》记载:“桥头之名,从此开始”。
文/靳育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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