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知道“奥运五福娃”中的藏羚羊,也知道珍贵的蒙羚,但却不一定知道中国有种更为罕见的羚羊,它叫普氏原羚(又称中华对角羚)!
让我们相约青海湖
很多人都去过青海湖,为的是那青海湖边的花海,亦或者是去拍茶卡盐湖的天空之镜。但今天我想邀请你一起去哪儿看一种中国特有的物种———普氏原羚!
在湛蓝的青海湖畔,一望无际的草场上,散落着一粒粒褐黄色的“石头”,它们时而移动?时而抬头。那就是普氏原羚、原生态的普氏原羚。
有些许响动,它们就会停止吃草,警惕地看着远处,随后在头羊带领下,它们纷纷跃起,向更远处跑去……数十只、上百只普氏原羚奔腾而去的场景,绝对让你永生难忘!
黄毛弯角白屁股
普氏原羚是中国特有物种,动物园基本看不到(仅西宁野生动物园有饲养)。它是全国乃至全世界,数量最少的羚羊之一:曾一度不到300只,目前也仅有不到3000只,并且仅分布在青海湖周边地区。
当地人把普氏原羚称为“黄羊”或“滩黄羊”,听起来很形象:普氏原羚的夏毛呈褐黄色,厚实的冬毛则换成较浅的棕黄色,或者说是时装界的秋冬流行色——驼色。此外它们还有一个醒目的白屁股,大致呈一个心形,中间是条棕黑色的小尾巴。
普氏原羚个头偏小,它的双角最具辨识度——雄性普氏原羚头上的角,先是朝脑后伸展,再朝左右两侧外扩,最后在角尖还有一小段内扣。这种角形,在中国的各种野生牛科动物之中,可谓独树一帜。
耐得粗饲,也怕抢食
普氏原羚并非典型高原物种,栖息地海拔最高也就3400—3800米,不会象藏羚、藏原羚那样动不动跑到海拔四五千米的地方。它们真正的特长是耐旱。俗名“滩黄羊”里的“滩”,就是指它们经常出没在贫瘠的盐碱地或沙地上。
动物学家考察发现,在一处栖息地采集到的79种当地植物中,普氏原羚会取食多达50种。在大雪纷飞的冬季,它们甚至还吃有一定毒性的狼毒,在青黄不接的初春则吃味道苦涩的沙蒿。
即便有如此“不忌口”的适应能力,普氏原羚依然无法高枕无忧:牧民们放养的牲畜,是它们强劲的竞争对手。
青海湖一带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但湖边也是牧民们放牧的地方。在湖边草场上,绵羊无论是个头,还是数量都远大于普氏原羚,明显挤压了它们的生存空间。所以每当草场冬天积雪太厚时,工作人员就会给普氏原羚投放饲草,帮它们挺过难关。
四处游荡,遇“栏”路虎
其实,普氏原羚也不是一直这么濒危。数十万年前,它们曾在北京周口店留下化石;到公元20世纪初,它们仍广泛分布在内蒙古、甘肃、宁夏和青海的大片地区。后来由于人类活动影响,普氏原羚的栖息地不断缩水,最后只剩下青海的两个盆地———青海湖盆地与共和盆地。
由于高原草场的丰饶度有限,普氏原羚习惯于一年四季逐水草而局,大范围迁徙。对今天的普氏原羚来说,迁徙途中最大的危险,并不是狼或猎人,而是牧区的网围栏。
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青海的牧民们渐渐告别了传统游牧方式,改为划片放牧:在草场上用网围栏划出各家承包的草场,各放各的牲畜,以免草场超载。隔离用的网围栏,以木桩为基,围上几排带刺的铁丝,高度可达一米五———牛羊是跑不出去了,可普氏原羚这样的野生食草动物也被挡住了路。这就阻断了它们的迁徙通道,割裂了它们的栖息地;还使它们在逃避狼群追捕时,也增加了拔腿逃命的难度,一不小心就会闯进死胡同,或是卡在网上……
所幸的是,比起最危险时的不到300只,如今普氏原羚的保护已经得到了国家的重视,种群数量回升到了29年前的9倍。立在它们栖息地上的围栏,也在逐步拆除。这个历经磨难的古老物种,未来依然可期!
番外:“普氏”是谁?
普氏原羚与我国新疆的一种濒危动物——普氏野马“同姓”,都跟一个俄国人有关系,他就是尼古拉•普尔热瓦尔斯基。
尼古拉•普尔热瓦尔斯基是一名沙俄军官,从1867年先后四次进入中国境内考察,从新疆、蒙古(今内蒙古和蒙古国)到青海、西藏都留下足迹。当时数量尚多的普氏原羚,就是他1871年在鄂尔多斯草原打到了第一个科学标本(虽然学者们13年后才发现是新物种),1878年他又在准格尔盆地猎获了普氏野马。此外,他还是第一个到达罗布泊、阿尔金山和西藏腹地的欧洲人,并留下了详实的考察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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