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的押韵形式较多 般是 以七字句为基础、两停顿的韵律、四句为 首“花儿”的结构。还有六句式的结构 也很普遍,叫做“折断腰”或“两担水这仍然是四句式结构的扩充或内容上的补 充,在韵律上和四句式结构是一致的。 般地是一、三句和二、四句(ABAB),每 句的后一停顿的单字尾句押单字尾句,双 字尾句押双字尾句。这也是“花儿”与全 国流行的四句头民歌(AABA)的差异 也是它特有的韵律。请看这首“折断腰 ”:上山打围者动身早,随身儿带;剥皮 剁肉的宝刀。想你没想的天知道,身上的肉,好像是春天的雪消。
“花儿”除了那比、赋、兴手法的纯 熟、韵律的独特和优美之外,它和世界各 民族的民歌一样大部分内容是表现爱情的。《诗经》也叫《葩经》(花儿经)与青海山歌叫“花儿”似乎是一脉相承。打开民间文艺家的任 何一个搜集本,你会发现“花儿”表现了当地人民生活的全部 内容:从政治、历史、经济、地理、文化、生产经验、生活经验到物候、动植物、民俗、心态、常识等等,真是包罗万象。 从这个角度说,“花儿”可称得上是一部当地人民口头的百科 全书。它的文学价值、历史价值和民间歌谣高超的艺术价值,更当十分可贵。
“花儿”的形体是诗,“花儿”的灵魂是音乐,二者密不可分的结合,加上歌唱,才是活生生的“花儿”。“花儿”就 是在人民口头以歌唱而生存的,所以“花儿”有着近百个曲调 。
“花儿”的曲调民间通称为“令儿”。“花儿”的“令”有 以其衬词、衬句为名称的,如“白牡丹令”即以“阿哥的白牡丹呀”的衬句为名,其他如“尕马儿令”、“绯红花令”等; 也有以地区为名的如:“孟达令”、“南乡令”、“大通令” 等;也有以民族为名的如:“撒拉令”、“土族令”、“保安 令”等;也有以生产劳动为名的如“拔草令”、“脚户令”、 赶车令”等,不一而足。每一首“花儿”的词句,除个别特 定情境外,均可用任何一个“令儿”来演唱,在歌手口中,同 一个“令儿”会唱出不同的风味,真是千人万曲,一曲百态。
研究者赵宗福发现,远在明代,诗人高洪就在《古部行吟》中写过“轻鞭一挥芳径去,漫闻花儿断续长”的句子,清 代诗人叶礼也曾诗赞道:“男捻羊毛女种田,邀同姊妹手相 牵,高声歌唱花儿曲,个个新花美少年。”从现代音乐家王云 阶、王洛宾、黄源尹的作品到以“花儿”为素材的歌舞、歌 剧、电影、器乐、声乐作品,以及“花儿”演唱家们的歌唱,使花儿名满天下。
青海人称“花儿”是“护心油”、“心头肉”。但青海的民歌很多,歌谣学分类中的劳动歌、时政歌、历史传说歌、仪式 歌、生活歌、儿歌等等,在青海民间都有大量的蕴藏,而且各民族中都有它特有的表现形式和民族特色、地区特色的民歌我们不能以“花儿”冠盖青海的民歌。
这里,有一首小编采集到的形式和内容都值得研究、值得 注意的“花儿”,请你细细品味:大河沿上的麻石头,一头儿尖尖,一头儿扁扁,尕磨儿 能锻个底扇;我背上了走,手拿的皮绳儿太短。尕妹给我绣上个满腰转,褐子的边边,里子是毡毡,牛毛 俩扎上个牡丹;我勒上了走,人前头显上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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