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晨钟(大唐情歌特约作者)
骑行青海湖(7)
此行将我的450D也带上了,因为该机子配了个200的头,但镜头出了问题,每拍摄一张都要关闭电源复位,如同汉阳造,每打一枪要上一次膛,让人无奈。
17日早晨出发,从151基地到倒淌河镇48公里,虽然上升200多米,但并不感到吃力。
倒淌河镇地处G109青藏、G214青康公路交会点,是西宁通往格尔木市和玉树进藏的交通要塞。倒淌河东距西宁102公里,原是一条东流入黄河的外流河,后因日月山隆起河水向西注入青海湖畔的措果(耳海),因众河皆东流,唯此河独向西淌,故名倒淌河。传说中文成公主进藏,经过此地,洒泪成河的故事,更使它闻名于世,成为人们心目中一条神秘的河。又有人说,海心山神泉被堵塞后,为不使湖水干涸,莲花大师便从周围引108条水入青海湖,最后还差一条,于是便把东流的一条水,由神蛇开路,引进了青海湖,从此便有了这条倒淌河。东起日月山,西止青海湖,清凌凌的水,静静地,温柔地流淌着,蜿蜒四十多公里。不见滔滔,不闻哗哗,像雨后的一束彩虹,像夜空中一条流动的星河,清冽淡泊,透明晶莹,涓涓绵长,这便是倒淌河,一条从东往西流的河。
倒淌河镇号称“青藏高原第一镇”,我是没看出有什么特色,也许仅是沾了文成公主的光。
一出倒淌河镇,就见高速公路收费站,我们很自觉地寻找原国道,但转了半天,不知从何而走,向收费站一位佩戴团徽的小丫头询问,告知不远处一条小道。风道扬镳,才发现与高速的越来越远,经再三询问,网上查找,最后上到去龙羊峡的省道,再掉头向日月山高速路方向骑行,费尽周折,恍然发现还是到了高速路上,当看见那几个被我们远远甩在后面的西安驴友竟然在高速路上,原来,高速占了原国道路基,又没修辅道,表面上看是高速路,实际在半道上就是开放的马路,骑车子的人过收费站,工作人员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大呼冤枉,多跑十几公里,多耗一个多小时。
日月山山口3520米,翻过则是近100公里的下坡,一直到达海拔2250米的西宁。日月山极为特殊,是我国自然地理上的一条非常重要的分界线,是我国外流区域与内流区域、季风区与非季风区、黄土高原与青藏高原分界线,也是青海省内农业区与牧业区的分界线。
日月山是前往青海湖必经之路。唐代以前这儿远看如喷火,近看如染血。远望高山“土石皆赤,赤地无毛”,所以,这儿不叫日月山,而叫赤岭。是唐帝国与吐蕃国的国界线,当年文成公主和番,即从此处进入吐蕃国的。
我不知道文成公主当时的情怀。我想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怎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她孤零零来到这荒无人烟的边塞之地,迈过赤岭,就永远地离开自己的故国和亲人了,要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去生活。我不知道她心中是惶恐还是惊惧?是不安还是怨恨?此时的这位弱女子,肯定让车马停下,含泪登上这光秃秃的赤岭,回望远方的长安。那远处的长安啊,云遮雾掩,山水阻隔,哪里能看到故乡的影子?“登上日月山,又是一重天”。父亲跟随着她,亲自将她送到吐蕃,算是唐帝国给她最后的安慰。她是唐帝国泼出的水,而且泼的老远,连蒸发成雾气,也很难回到祖国故土。她在赤岭上脱掉大唐衣装,换上藏装。她将唐装捆起来,从赤岭扔下去,算是还给了唐家。“过了日月山,两眼泪不干”,这是她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从此,她就是藏族人的儿媳妇了。她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安心地过日子。她拿出母亲送给他的镜子,看着镜子内的一个藏装的小姑娘,似识非识,内心无比复杂。流着泪,泪水变成了一条小河,反流着向西而去,这就是有名的“倒淌河”。她忽然抱起镜子,使劲地扔下山去,镜子被摔成了两半,变成了两个山峰,这就是今日的日月山。从此,日月山这个名字便代替了赤岭。
这些美丽的故事只是传说,是汉藏人民对文成公主的怀念。我们应该坚信,文成公主是毅然迈过日月山,义无返顾地踏上广袤的吐蕃大地。给西藏带去了文明与技术,农耕、医药、建筑等等,被西藏人民所应用,被尊为白渡姆(即活菩萨)。给大唐人民带来了长期的和平,给汉藏人民带来了友谊。
由于事先了解过日月山景点,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再者,从高速路上转到上日月山的路口,再上山,买门票没有多大意思。我们只是远远望着飘扬的经幡和孤独的亭子。
一直在高速上骑行,与大货车挤在一条道上,下日月山捏闸捏的手都麻了。由于不知道路情,感觉高速路下始终有一条公路,意识到该找出路了,到西宁前多巴镇才钻出来。尽管路上补了两次带,吃了一顿饭,我们不到5点就进入西宁市,落脚民族学院前一家宾馆。
全天骑行161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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