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尔木市昆仑广场
记不清最初是什么时候听闻过“格尔木”这个名字的,想来应不是中学的地理课上吧,而对格尔木多少有些了解则是在前年策划一个群的活动时。那次活动最初的计划是环祁连山自驾游:从兰州开始,经青海湖、过格尔木、穿柴达木盆地到敦煌,然后再沿河西走廊返回兰州。后来由于时间过长,改成从祁连县翻越祁连山、直接到张掖,格尔木也就没去。当时还以为这一错过,格尔木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去,哪知仅仅过来两年机会就来了。这既是机缘的巧合,也有格尔木地处交通要道的缘故。
格尔木地处青海省西部、青藏高原腹地,市区位于柴达木盆地中南部格尔木河冲积平原上。柴达木是一个被阿尔金山、祁连山和昆仑山环绕的巨大盆地,东西长800公里,南北宽200~300公里,面积20万平方公里,盆地略呈三角形,海拔2600~3000米,是我国四大盆地中地势最高的。据研究西北少数民族历史地理的重要工具书《西域同文志》记载,
蒙古语,柴达木,宽广之谓。滨河境,地宽敞,故名。
也有研究者认为“柴达木”在蒙古语中为“盐泽”之意,不管这个解释有无根据,但柴达木盆地无疑是盐湖沼泽最多的地方,我们经过的茶卡盐湖便是其中之一。由此可见我们离开青海湖不远便即进入了柴达木盆地,只是一直到格尔木,我们都是切着盆地的边缘行走的。
格尔木东靠西宁、南通拉萨、北接敦煌,青藏、青新、格敦三条公路干线在此交汇,是连接西藏、新疆、甘肃的重要交通枢纽。早在汉武帝时,张骞第一次通西域曾取道柴达木盆地返回,因这里是羌人活动区故史称“羌中道”;唐时吐蕃王国统治河西陇右地区时,曾辟有逻些(拉萨)至沙州(敦煌)的交通驿道,格尔木是必经之地。然而千年来这一带只有游牧民族四处游荡的足迹,他们逐水草而居,这里自然就没有形成定居的市镇。直到上世纪三四十年代这一地区依然生活着以哈萨克族为主的牧民,所以解放初还在此地建立过短暂的阿尔顿曲克哈萨克族自治县。“阿尔顿曲”是哈萨克语“金峰”的意思---指昆仑山,格尔木市区最早形成的一条东西向的主干道“金峰路”便得名于此,恰好我们住的天银宾馆就在金峰中路上。
格尔木作为城市的记忆是从上世纪五十年代初期修筑青藏公路开始的。有“青藏公路之父”之称的慕生忠将军带领筑路大军走到这里时,一条美丽河流呈现在了眼前,河面宽大平静、河水清澈见底。河畔长满了低矮的红柳,一丛丛一丛丛地簇拥着这条宽大的水带,将整个河畔装点的分外妖娆;河边驻扎着数顶帐篷,一缕缕炊烟从帐篷中袅袅升腾,欢声笑语也从帐篷中隐约传出……对于迎着风沙在荒野中行走了数日的筑路大军来说,犹如走进仙境一般。有人回忆说,在大家惊喜的欢呼声中,慕生忠将军凝望着茂密红柳中的磷磷波光自言自语到:“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啊!”
如同《圣经》上所载的“上帝说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一样,五十年后就在慕将军当年凝望的地方,一座美丽的城市就出现在了。短短几十年,格尔木便从一个地貌原始的游牧之地发展成一个拱卫西藏的“兵城”,再由风沙飞舞的兵城发展现代化工业城市。如今格尔木已成为青藏高原上继西宁、拉萨之后的第三大城市。为了纪念这座城市的肇始者慕生中将军,在格尔木建有“将军楼”以及由此而来的将军楼公园。
可惜将军楼没有时间去,我们在格尔木的时间只有20日下午的午后到傍晚这段时分。酒足饭饱的的午后时光中,我们在昆仑公园漫步,在昆仑广场那座标志性雕塑前小驻,在八一中路对面热闹的市场中感受真正的格尔木当地生活气息---了解一个城市最好的方法之一就是逛当地的市场。从市场出来后,有五分醉意的老郭与大家一同原路返回宾馆,我与妻子及小吴三人沿八一路绕道而回,她们俩为购物,而我则是冲着先前进城时看到的清真寺而去。这座“格尔木河东清真大寺”没有让我失望,虽只有一进院子,但外墙上的极有河州风格的砖雕、宏阔的大殿,正门两边高耸的宣礼塔,在我所见过的清真寺中算是比较气派、规模比较大的。由此可见格尔木回民不少,再加上我们就餐时回民饭馆随处可见,就有一种到了河州或者宁夏的感觉。我想在此地有不少回民,大概与马麟马步芳父子长期主政青海有关,更与回民善于经商有关吧。而我之前在闹市区因内急而问路,问到的三个人都大概是河南(或山东)口音,这不知是与六十年代中期的近万名山东八市知青进格尔木有关、还是与八十年代开始的格尔木经济腾飞有关?
当然这些都只能是猜测了,毕竟只有旅途中的三四个小时,即使对于只有几十年历史的格尔木,也匆匆、太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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