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旅行出发的时候,我就想好了一定要南北穿越号称“盐泽”的柴达木盆地,这个面积24万多平方公里的我国第二大盆地,对我有无尽的想象,虽然没有徒步穿越的勇气和功夫,但乘上大巴的穿越也是穿越,对吗?#旅行#
上午九点格尔木南站上车,下午五点多到达敦煌汽车站,全程550多公里的柳格高速,途径察尔汗—锡铁山—大小柴旦—阿尔金山(祁连山)—当金山口—阿克塞,分别穿越了盐湖、戈壁、沙漠、草原与高山。风景无限、大气雄浑的西域何其壮美,只有亲身体验才能领略。
一路上,先过那座长约36公里举世罕见的万丈盐桥,它在盐湖上用盐铺就,无桥墩,无栏杆,无流水,平滑光洁,坦荡笔直,象把利剑把偌大的盐湖劈成两半;我们飞奔而过的大小柴旦更是宛若翡翠宝石一般蓝的深邃炫目;还有那个劈开祁连山与阿尔金山拥有无数传奇的山口——当金山,更是金光万丈。那种美的冲击,震撼的感动,无以自持,前所未有。#徒步#
当天格尔木早早起床,徒步到汽车南站,没看到几个早餐店,直到车站外看见东边一排小平房的头两间有卖早餐。进了小房人都坐满了,包子稀饭的热气和味道飘荡在这个狭小空间,生动的清晨和人们匆匆的眼神,我知道这里吃早餐的都是和我一样的赶路人。
万丈盐桥由于路面光滑,汽车开得太快,就会打滑翻车,所以车不允许开太快,限速只有80公里。听我身旁的老兄说,盐桥的养护方法很奇特,一旦路面出现坑凹,养路工人就会从附近的盐盖上砸一些盐粒填在坑上,然后再到路边挖好的盐水坑里滔一勺浓浓的卤水,往上一浇,盐粒很快融化,并凝结在路面上,坑凹处便完好如初。
我身旁的老兄人好,又热情,是格尔木当地人,他父母60年代从南方援青来的格尔木。他在交运单位工作,后来调到了甘肃敦煌工作,家在格尔木,所以这条路就是他来来往往回家的路,多少年一直在走,原来走国道,现在有了柳格高速。虽然这条路走的艰辛,尤其当金山口至阿克塞的这段山路坡陡弯急,车祸频发,是我国的十大险路之一。这是后来走到这里他给我说的,我不信,查查网上,的确如此,每年在此路丧生的人不少,只是高速修好后,事故率降低了。事故原因多是麻痹大意,因为无论从格尔木过来,还是敦煌过去,翻山前,都是一马平川的在戈壁荒漠驰骋,好走,到这里人容易过度放松,连续上坡下坡的,路窄、路况不好,自然出了好多事故。所以在两头进山前都有检查站严格检查,排除隐患。
格尔木到敦煌只有这一条路,好多人觉得公路危险,就常常坐火车绕路,先做到西宁再到敦煌;再早间还要先坐到兰州,才能坐火车走河西走廊才能到达敦煌,反之同样。这样直线距离500多公里的两地,这一绕,就是两三天时间。 #户外#
老兄的儿子在南京上大二,来电说要回家,他很高兴,就反复和儿子强调疫情政策和核酸检测、疫苗、注意事项等等细节,眼睛里充满期待。他自嘲说,现在的孩子不能吃苦,家长也见不得孩子吃苦,所以孩子的生活自理能力不行,家长什么心都要操。他们年青是曾在当金山修路,那时多苦,山上零下几十℃,住的工棚里都能结冰,那时年轻都是硬挺过来的。
一路上都在听他讲,除了午饭和打盹以外。听他讲了格尔木的将军楼,昆仑山的冰洞,阿里的藏羚羊和索南达杰,巴音河边的农场,外星人遗址,海子为什么来过德令哈?别看远远望着光秃秃的祁连山和阿尔金山,是有瀑布溪流与湖泊的,而且还能打猎,有数不尽的山珍野味,还有戈壁沙漠里好吃的野菜。还讲了他们进山都喝的什么酒,怎么睡的觉,怎么吃的一整头羊,哈族人有多么的热情好客等等。我觉得这是他美好的青春记忆在特殊的时段打开了窗口,一股脑的都流淌出来,对我来说又新鲜,又好奇,更喜欢。他在释放自我,也在感怀时代。更是一个主人对于我这样一个外乡人最好的礼遇。诚恳、热情与真挚,虽然我这个混沌的大脑记住的太少,但那些片段是封存的,感觉还在。不仅让我领略了风土民情与风景,也领略了他们一代人的青春年华,更看出了他对于这山山水水、大漠绿洲的爱恋。
在我想来好多环境多么不易时,他们想到的全是它的好;在我想来他们多么的艰辛,他们想到的确是别人不一定能领略到他们的与众不同与独特的美。这就是生活的本身,不去羡慕和妒忌他人,每个人是你自己的烟火。茫茫高原,欣然自芳。
一路没有餐馆,中间停车三次,检查站和放水。每个人都自备的干粮。翻山下坡,车过阿克塞后就好走了。阿克塞是哈族自治县,据说老县城已经荒废,新县城刚刚崛起。茫茫戈壁一眼望去,那老城就如同我心中的大阪城,灰头土脸,但满是神秘,不知为什么会想起姑娘和阿凡提,据说名胜古迹众多,风味独道。遗憾未停留,如果下次西行,我想应该从这里走起吧。
日暮,车进敦煌,住的离月牙泉近,晚上去看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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