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我的生活日记#
文/王维贤 摄影/阴汉武
盛夏来临,青海人一年一度的浪山季节又到来了。仲夏的一天,友人约我去浪山。天气炎热,便一同乘车去了湟源峡的大黑沟景区。快到峡口,明显感觉车流量增加,拥挤不堪,例行扫完“双码”,购票排队乘车进入,人性化的是持优待证和六十岁以上老人不用买票,遗憾我并不具备以上的条件。但有一样是相同的,每人发给一个环保垃圾袋,产生的垃圾各自带走。说:“除留下你尊贵的足迹,什么也不要留下”。
大黑沟景区早年因工作往返,常常经过那里,并没有过多在意,认为青海乃山水之宗源,山青水秀是大自然的杰作,就是万千景色中一种天趣野生的美。近几年,热衷生态旅游,当地政府吸取资金,贯通了遂洞,打开山门,使这“养在深闺人未知”的黑姑娘走上了前台,与邻近扎麻隆的西王母宫成为一个项链上的珍珠,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生态景点。
大黑沟景区是农业区与游牧区的分界点,山脊上被茂密的森林覆盖着,翠绿填满了山谷,沿河两岸条状畦田里生长着青稞、油菜、洋芋,正在拔节、抽穗开花阶段,呈现一派欣欣向上,勃勃生机的景象。
进入峡谷,能停车的路边和平缓的山坡空地上都坐着纳凉的游人,基本都是以家庭为单元,有四代同堂的大家庭,有三口之家的小家庭,也有几家组团而游的临时小集体,他们支起帐篷餐,摆开桌凳,或烧烤、或自带菜品打开小酌,自寻其乐。小孩乐于戏水,有一挂的瀑布从崖而降,飞流直下,在山根蓄起一池清水,溅起无数美丽浪花;小姑娘们一个接一个依瀑照相,临时还要打个粉底,未了还不忘做个美颜,发给朋友圈,呼啦啦引来一络点赞。
一排整齐摆放着的山地摩托,租车的多半是小情侣和楞头小伙,他们骑上车加大油门在起伏不平的山路上颠驰,身后那飘逸的长发在如旗子在飞扬,蹬起一溜尘烟,震荡在山谷中的是恐惧的叫声和一串串惬意的怪笑,他们要的是那个刺激,玩的就是那个惊险。
……
我择了一处干净僻静的山坡静坐,草地上五颜六色的野花全部铺开,丛丛金露梅竞相绽放,树林中传来鸟儿的鸣叫,我的心静的出奇,遥望远处望不尽的碧绿,高空上的蓝天白云,多年没有这样的感受了,我瞬间有了一种回归自然,返朴归真的顺畅,这才是真正的我,这才是我漂泊了半生所希望的最后归宿。
正在我畅想、遐思的时候,大石旁边有一个蚂蚁窝吸引了我的眼球,不能叫蚁窝,也不应叫蚁巢,简直可以称得上蚁巢中的“巨无霸”,应该是一个蚂蚁王国的宫殿。外观几乎看不见蚁群,只有搬来的松针,堆起了一座高高的小山,能装半架子车,这决不是一蚁之力,一日一时之劳动,这是天长日久,日积月累不断工作的结果。
在蚂蚁的世界,这个蚁巢一定相当于人类“万里长城”和“埃及金字塔”的浩大工程,我惊叹蚂蚁的毅力。我早就知道这小小的精灵是自然界中力气最大的物种,是唯一能搬动自身十倍重量的动物,如果组成蚂蚁大军,其钻鼻穿耳的攻击力连大象、狮子都要避退三舍。用木棍拨开软绵绵、厚厚的松盖,里面更加精彩,简直就是一座微缩的繁华都市,条条蚁道四通八达,层层屋舍千疮百孔,好多孔洞都似复式结构的楼宇,从底层蜿蜒至楼顶,上上下下互不干扰。里面有孵卵的育儿房,有议事的大厅,有储藏食物的仓库,有专供蚁后起居生活的后宫。相似的蚂蚁分工不同,有专门搬运食物的工蚁,有维修蚁巢的建筑师,有站岗打仗的战斗蚁……熙来攘往,忙忙碌碌,足有千万上亿只蚂蚁在里面活动。
在我揭开蚁巢盖的那一刻,蚂蚁一定知道将有灾难降临,瞬间天下大乱,蚂蚁们从各自不同的孔洞中冲出,黑压压一大片直奔蚁后居住的王宫,团团把蚊后围在里面,想必是誓死保护蚁后,做出迎敌战斗的准备。还有无数的蚂蚁倾巢出动,顺着我的鞋子爬进了我的裤管,用它那双小而有力的钳子撕咬我的身体,咬得我生疼,我慌忙跺脚拍打,踩死了不少,但越打越多,它们似乎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一往无前,摆出要与我血战到底的架势,我知道我可能冒然侵入了一个强大动物王国的疆土,它们不惜一切向我宣战。我被它们潮水般源源不断涌来的黑色铁军所包围,所震慑,所肢解,顾不得风度,拍打着迅速逃离了现场。
蚂蚁是智慧的动物,其惊人的凝聚力、管理能力如此有条不紊,不见得比人类逊色,也许它有自身的文明和文化价值,只是它处在微观世界,与人没有可比性,我们并不过多关注它,在以后的发展旅途中人类应该多多研究,珍爱大自然中的每一种生命,因为它们都是我们人类的邻居,如果地球上的生物统统灭绝,人类还能生存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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