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令哈,位于青海省西北部、柴达木盆地东北边缘,是海西州州府所在地,蒙古语意为“金色的世界”。
小城海拔2980m,四周戈壁荒漠,缺氧,干燥、少雨、多风,只有8.8万常住人口,一座天高地远的宁静小城。
而使这座小城真正走出大西北腹地、让人逐渐知晓的,则是诗人海子和歌手刀郎。
1988年7月的一个雨夜,24岁的海子去西藏途经小城,特意下车停宿,写下了据说是给出生在小城的恋人的《日记》:
姐姐,今夜我在德令哈/今夜只有戈壁/草原尽头我两手空空/悲痛时握不住一颗泪滴/这是雨水中一座荒凉的城/这是唯一的最后的抒情/这是唯一的最后的草原/今夜我不关心人类,我只想你……
“姐姐”是谁?是恋人,是渴望温情的寄托,还是美好的化身?小城的冷雨,触动了诗人内心的孤寂与忧伤。第2年的3月,25岁的海子卧轨山海关,流星一划而逝。
若干年后,带着苍凉和风尘,刀郎从乌鲁木齐来到小城,生出和海子同样的感受,撕心裂肺地唱出了爱而不得的《德令哈一夜》:
谁在窗外流泪/流得我心碎/情路上一朵雨打的玫瑰/凋零在爱与恨的负累/就让痛与悲 哀与伤化作雨水/随风飘飞……
一诗一歌,影响经年,多少青年男女便来到小城,寻找让人心痛的“德令哈”。
其实,这座小城可以说入目皆景:戈壁荒漠苍茫野性,柏树山峰体挺拔,可鲁克湖、托素湖水天一色,巴音河美丽恬静,怀头他拉青稞摇曳……
人生不易。面对坎坷,一如刀郎唱的“请你再等一等,请你再忍一忍”。过去了,便将是海子所吟诵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唯此,德令哈才会是旅人的“诗与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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