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徒步几天里最美好的一天,冰霜,炊烟,霞光,蓝天,白云,峰丛,草地,山谷,彩色的灌木,绝壁,石头阵,梦幻般的湖水,还有疲惫到极致的身体,眼前大自然色彩的撞击,脚底下缓缓又可挪上几步的欣慰,寂无人声的山谷里,神灵也会流连的时刻,我们几个凡人闯进了这神的后花园。
今天的行程是从提前宿营的牧民帐篷出发,经应该是昨晚露营的德莫措,翻越第一个垭口,经下日干措,第二天晚上原计划是在上日干措湖边露营,因为头天晚上的提前宿营,实际我们到达德莫措时已经近午,从德莫措到第一个垭口已经消耗了大部分力气,稍事休整,从那座绝壁般的石头阵里下到山脚时,全队几经力竭,其中有两位还是打着电筒到宿营地的,时已近晚八点,现在回想,真得深深的感激同路那位大神老驴,如果不是他控制住节奏,而是再往前走到湖边露营,美是美了,全队的安全真的是堪优。
六年过去了,再次打开那时的片子,仿佛昨天才从那里回来,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妙,没有过那种经历的永远都无法体会,这恐怕就是徒步累并流连着的魔力吧。
那样极致美的时刻,那样累到极致的沉重,那样心灵忽而醉了醉了忽而又惆怅着眼前路的冲突......,那时的一切,现在才来还那时文字债,也依然清晰,也依然如昨,恐怕,这也是坚持用文字记录脚下路的原因吧,和脚下的疲累一样,打字本身的辛苦在想要用指尖的文字尽力留下那些时光时,也就不算什么了,尽管自己也很是知道,无论是多么尽力,当时的片和现在的文字也是无法代替心底那些时刻的心境与感动的。
总是在尽力,总是还觉得不够,尽管如此,还是乐此不疲着,我想,就够了,那么,继续吧。
醒来,清晨六点多了,摸黑出帐蓬,暗蓝的天空上居然满是闪烁的星星,暗戳戳映在深黑天空上的更加深黑的山影,好一个黎明前的黑暗,好一个预示着晴天的星星。
河水哗哗,地上隐约的灰白,踩上,咔擦咔擦的,结冰了。就着保温水杯里早已冰凉的水漱口刷牙,湿纸巾再沾点水洗个脸,洗漱仪式结束,在外面总是简单,在家总是复杂,其实都差不多。
寒冷袭上来,水是冰的,手是凉的,呼出的热气成了一束冷雾,山影幢幢,天际隐约的鱼肚白,鱼肚白上深蓝的天空,摸黑河边溜达了一段,寻找日出拍片的角度,这么晴好的天气,昨天还是半夜雨肯定会有云雾的判断,让我非常期待着这一个日出,但忽略了我们是在山谷中,不管日出还是日落,太阳都在山的那一边,渐渐被点亮的山峰和云雾才是亮点,要想看见它,得等到午前,那时的它,早已失去了清晨的温柔。
帐篷搭建在河边草地上,河边还有窄窄的沙滩,试了下水温,赶紧缩回手,那个冰啊。没有三角架,星星也无法拍,还越来越冷,看样子半小时内天光不会大亮,想一想,还是回帐蓬,又钻进了睡袋,等待着阳光点亮山谷的那个时刻。
同伴们进进出出帐蓬,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煮面的煮面,洗漱的洗漱,热热闹闹,天已大亮,再出帐蓬,谷里的日出真的是太懒惰了,它躲在了山的那一边,一点一点的,序幕拉的太久了还不见踪影,倒是西天边与两侧的山峰将它的信息传递过来,可以揣测它已经到了哪里,因为峰影早将它出卖。
先是两侧峰尖尖儿上点缀了金灿灿,东边,群峰半腰上一带浓云轻浮,峰顶的那几片的四周有光芒四射,原来红日还在云下呢。西边下文措湖上亦有大团大团,只是实在不太好分辩是云是雾。云雾从北角开始随着北边山峦的暖亮也暖亮与透明起来,整条云带,一半明亮,一半暗淡,然后慢慢向南移,山尖儿上缝隙间的雪亮了,冷峻的石暖了,地上是厚厚的冰霜,浓白的一层,昨天的青草与野花不见了,雨后湿烂的地也不见了,被冰层冻的扎实了,湖上的雾慢慢的淡了,渐渐上升,散开来,薄薄的,或如轻烟儿,或如团絮,或如丝带,或依偎,或悬浮,或轻抚,于山尖儿,于半山腰的石,于石间的灌木,或者就干脆于蓝蓝的天作背景轻轻的变淡,轻轻的拉长,直到若有若无的轻灵,仿佛舞者的轻灵的步。
静默的山渐渐清晰的明亮起来,阳光打在坡上,灌木丛已经开始红,一石一影间,层次丰富而深刻,光影雕刻间,群峰通体沐浴于阳光里,太阳却还在山的那一边,只是那云渐渐的亮了,也渐渐的疏散开,牦牛已经散落于山腰,火炉再次生起,袅袅轻烟在阳光里飘散,我们该打包起行了。
吃面,喝汤,灌水,收拾睡袋与杂物,穿上一层一层的衣服,从衬衣到毛衣到羽绒再到最外面的冲锋衣,裹上雪套,戴上手套和围巾,刚刚起步时还是觉得冷,握杖的手有寒气侵袭,脚趾在运动鞋里也觉得冷,谷里一眼望去白哗哗,那是草上水上石上泥上沟里坎上,甚至花儿,都被一层说厚不厚说薄也不薄的冰与霜覆盖了,小小水洼里冰花盛开,每一朵都不一样,随着洼的开头于是千姿百态,由着水的深浅于是晶莹与浓白相兼,间有各式脆生生的造型与图案;俯身,花儿草儿上的雪霜在阳光下晶莹剔透,覆于红叶绿草上,仿佛雪精灵驾临,轻灵至极,美丽至幻。
只是这样的时刻也仅半小时而已,出发时已经八点多,九点来钟,阳光洒满山谷,朦胧的冰霜彻透华美后,转身便是原来的模样,泥地湿润,青草柔美,小溪清澈,牛羊如珠般点缀山坡上浓密深深浅浅红绿相间灌木丛中,峰上如笋般笔直向天的青石上比昨天多覆了星星点点的白雪,因为阳光的温暖,冷峻的青石也阳光起来,还有坡间流连的云与一根两根峰石上恰似香炉生紫烟般的悬浮的云,抬头望天随时随刻随角度的那种晴好的美,如果就此停下脚步,是不是会就此一直这样的仰头向天呢?
脚下的路在向前,虽然这路只是山谷草地上若隐若现的牛的马的人的脚印,它们弯弯扭扭,但一直朝向那个方向,更深山谷的方向。
过又一个溪流时,我们往左溯溪错走了一段,深陷进半人高的灌木丛,越往上走,灌木越高,灌木色彩越浓郁,美是美了,路似乎走错了也成了大家的共识,再一次确认轨迹,再溯溪而下,有同伴不耐烦原路返回,一个险溪段强行跨越后消失在了对面又一灌木半坡,我还是老方式,老老实实的回到原路,从相对平缓的溪段踩着石头安全的过去,在外徒步,根据自己的能力,笨拙点总不是坏事的。
阳光开始发威,里里外外的,又开始精简早晨裹的层层的衣服,直到只剩下毛衣与外面的冲锋衣,这也是背上的包在这一天里超重的原因。大背包丢在牧民帐篷里,这几个措边的几户牧民按约定轮流马驮包挣游客费用,所以,不用担心大包到不了宿营地,只是,这马驮包分一段一段的,每段费用都不低,越到后面段落费用越高,快到终点时一段的价格已经涨到四百,因为,他们知道,你就是嫌费用高,你自己也已绝对没有力气自己背出去。
对于我来说,额外的负重还有这个大相机,在久治的时候,纠结再纠结,还是在最后时刻决定将它带着,虽然当时在测算随身背包重量时已经精确到克,每顿路餐的加减量不允许超过一块饼干的量,这相机总重量在两公斤样,除了那位重装老驴,同伴们基本都是轻装上阵,但,走在这样美丽里时,又非常非常的不后悔将它带着了。
其实快要到德莫措时,已经精疲力尽,腿也几乎是拖着走,一步一步数着走的招数都用上了,同伴们有一半都联系了马驮,驮也只是驮上到缓坡垭口,马是不能下那个绝壁般的垭口的。纠结了会也让联系了马,但,等待其间又坚持了一公里后,居然,身体象是醒了过来,翻过德莫措边那户人家的帐篷后,脚步开始轻快起来,于是,决定继续往前走,根据经验,这一天的路,能走下来了,所以啊,真的不应轻言放弃,身体本能与潜能有些时候自己都难以把握,再坚持坚持,会给自己一个惊喜的。
我们这一行人,在今天路程过半时,已经分成了几拔,马驮的先走了,年轻的几位也看不见身影了,只有那位老驴和那位走过贡嘎的广州妹子,还有我,我们三位在后面不疾不徐的按着自己的节奏走,徒步,长途徒步,特别是这样的高原徒步,节奏,太重要了,只要节奏不乱,看着慢,其实才能走得远,且不受伤害。事实也是那位老驴最先到达宿营点,我和广州妹子先后到,广州妹子后来一直和老驴一起走,我跟在他们俩后,其他同伴或前或后或左或右,总体队形一直这样保持到出山。
德莫措的水没有想象的惊艳,却也清澈见底,微风下细腻的波纹仿佛天仙裙摆装饰的轻纱,两排峰列之间,它静静的卧在它们脚下,从它两侧,嶙峋的峰丛几乎平行而向远方,在垭口处也并不相交,而是继续相向而行向远方,它们之间便成了这U型山谷,缓缓而上,是那种眼睛看不出坡度、脚下却绝对有些忧伤的费力,午后的阳光,高原午后特有的会升腾起的朵朵白云,它们的影子在山谷里默默,似乎静止,其实再抬头,它总会有些许的改变,或者形状,或者位置,整座山谷静的似乎来到了尘世之外,唯一不变的就是脚下不能停止的脚步。
远远的,垭口上那个不大的经幡色彩艳丽,走的越近越能看清楚,这个垭口真的很一般很普通,根本不是想象中高耸竣伟,一路缓坡而上,早到同伴小小的身影和马的剪影夹在两列峰丛之间的半坡平台上,也几乎是静止的画面,走在这里,似乎我们这些人也从了这里的风格,安静的,不适合兴奋的大叫大嚷。
经幡鼓励了艰难抬腿的我们,目标就在前方,身边灌木色彩都更鲜艳了般。但是越接近那道坡,脚下的累就越明显,这是海拔与坡度越来越高了,先是走走停停,这样的时候,坚持很重要,只要在走,就肯定能走到,至于遇小小陡坡便小小迂回个之字,还是大石头在前小小绕一下,还是灌木丛太深不得已回绕一下,各种吧,最后的绝招再用上,数数,先一百数,再十个数,再五个数,反正只要能让自己不停下来就行。
终于来到经幡处,原来这一个垭口是一个大平台,巨大的石如切割过一样,平平整整的,连接着两侧如剑如戟刺向蓝天的峰丛。平台上一个不大的玛尼堆,几匹驮来了同伴的马甩着尾巴啃着石头缝间的枯草,蓝天上的白云,垭口这一面的山谷,山谷里如玉石般静静的下日干措和一小截身影的上日干措,还有西边天尽处绵绵无绝期的峰丛,太悠远了!
回望来时路,U型谷里光影斑斓,从相机的角度所有该有的元素都有了,所有你能想到的关于风景关于雄俊关于色彩,这里都有了,真的是太美太美,言语无法尽表,心情只能平复。
静静的坐在这石头平台,这样风景里的小憩都似乎不真实起来,如果不是疲惫的身体,如果不是这几匹健壮的褐色马,如果不是蓝天下这山峰与湖泊,还有光影移动,真的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走到了这里,小小的佩服一下自己。
马匹的主人背着我们的大包下垭口去了,没有人告诉我们下山的路在哪里,因为,伸头,再怎么伸头找,也找不到什么下山路,跟我们刚刚走上垭口的缓坡不同,垭口这一面,一半简直就是石头纷乱的绝壁,另一半干脆就是如刀劈斧坎般的真正的绝壁。
还是大神老驴,关键时刻总是他在支撑我们这一队人,一直不知道他重装里那桔黄一卷绳子是用来干什么的,到这里他才解释,根据他的资料,这里很可能需要挂绳而下,这样一对比,我们菜的简直幼稚,一直的,都想到过下这个垭口很可能会遇到过这样极端的情况。后来看别人在雨季穿越的文字,才知道泥泞之下,没有绳索牵引是多么危险的事。
好在这个季节,石头与石头间的泥泞不至于导致滑石,石头与石头之间还算能插得进一只脚,只是,这些石头也太不规则了,大大小小,锋芒毕露的,最关键的是太陡了,真的是太陡了,一眼往去,几乎是直下,且山脚比来的那一面低太多了,望一眼腿都发抖,垭口两面,整个就是两种风格,一个温柔,一个威武,一个慢慢消耗你的力气,一个就是不让你居然还有考虑什么消耗不消耗的力气的力气。
老驴经过考量,觉得可以不用绳索,于是,那捆桔黄就还那样绑在大包一侧,映衬着他黧黑的面庞,这个时候就太幸运队伍里有一位这样的大神存在了,他丰富的经验总会让你只需关注脚下的步,其他的事有他就好。也是在这个时候,全队几乎不用商量的自然的将他当作了队长,虽然大家从聚合到现在都是一种自然的状态,本来这种徒步能交集的也不多,不需要推选财务,也不存在谁是明确的领队,各负其责,但是在这样艰难的时刻,经验会让队员们自然的形成应有的基本架构,这大概就是生存自然法则吧。
老驴一步一步往下探,背着他那压弯了腰的大包,还不停的叮嘱着紧随他其后的广州妹子,然后是体力超强的那一队三个月旅行全国的小夫妻,我的后面是北京小伙和另三位骑马上垭口的90后。这种时候,我会很刻意的将自己置于队伍的中间位置,安全着想。
开始时还好好的,大家一个接一个,前脚踏后脚,不到十分钟时间,老驴与广州妹子已经消失在几乎垂直而下的石头丛里,两小夫妻也加快了脚步,回头再望望呢,那几位90后还被卡在刚下来的石头缝里,管不了了,专注于自己脚下的石头缝吧。
艰难的在大大小小石头缝里,劲道再大点似乎就可以降落谷底的恐惧感让眼睛也专注于脚下的石头缝了,每一步,寻找,寻找能下脚的缝缝,奢侈点的,脚能平整搁下,大多的是只能侧进去,然后挪,下一只脚,身体也随着坡度与缝缝大小选择半蹲全蹲还是奢侈的立着就能挪一脚。
渐渐的,队伍就成了散落于这个急降坡了,红色广州妹子最远,成了一个点;老驴半路遇到背我们大包到谷底的牧民,在兜售他的那捆桔黄;两夫妻在看热闹,我快跟上他们了,抬头回望那几位,不见人影。
继续下坡,体力下降的厉害,这个时候感觉还不如来时的上坡,虽然也累到数数,但这时根本就不是数数能解决的了了,因为小腿真的很抖,准确一点应该叫战栗,都说下山难,这岂是一个难字了得啊,急降会让身体重心集于膝盖以下的小腿位置,努力扎稳的后果就是腿和脚的负重越来越难以承受,把相机揣进背包,两只手努力抓紧石头棱棱,偶尔的美景在前控制不住就掏出口袋里的小卡片来上一张,安全最重要,何况看看太阳快要下山,离山脚还有三分之一的距离,不加紧是不行啦。
终于从石头阵里走出来,没想到剩下一段的灌木丛更难下,广州妹子和老驴早已消失在了灌木里,听音辩方向,再结合他们的脚印,紧赶慢赶的,不敢落下太多,在这没有路的路上,走着前面人的脚步是最安全也是最便捷的,又是灌木丛又是石头的,不小心下到一赽巨石上,你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挪。
终于的,看到他们几个在山脚下小小的身影了,也就在这最后一段,崩溃说来就来,挪上一步都是极艰难的,戴着手套也感觉手指总在扯着灌木的痛,但是不扯不行啊,不扯很可能脚下就溜滑下去了,那就太危险了。手脚并用,还得防着刺枝划着了脸,因为越往下灌木越高,有一段灌木比人高多了。
好不容易走出了灌木与石头上下的夹击,不想,才几步,便一下脚踏入了泥沼,原来这里是沼泽地,好在身体基本还在大石头上,赶紧抽回脚,鞋子也已经又是水又是泥的了,还可急的是牧民将大包只放在这几片大石头上,距离他们几天选择的宿营地还有一段,我还能背得动吗?
不管了,还是先歇一下吧,总会有办法的。从坐干脆躺在了大石头上,缓一缓神,看一看天,身后的灌木,半空下来的石头,不想动,一点都不想动了。
十来分钟吧,老驴看我老不出现,有些担心的差北京小伙来找,还是年轻好啊,昨天他高反最严重,大家都在劝他返回的,今天居然不仅坚持了下来,现在还非要帮我背大包,什么叫雪中送炭,真是说不出来的感谢。
踩着他们几人踩过的沼泽里的石块,经过一段半人高的灌木,视野越来越阔,沿着脚下源自我们来时山上积雪融水而成的细流,渐渐的,它有了小溪的模样,它的两侧也被冲刷出了细白的沙滩,这个季节是枯水季,雨季时溪水在这里应该是另一番模样的,因为这片沙滩非常成熟,作为宿营地,这里非常完美,虽然湖边更好,怎奈,我们是再也没有力气往前走了,况且还有四人在我们营帐已搭好、晚餐都准备差不多时还没有赶到这里。
找了一块沙滩,把自己的一套宿营设备折腾好,防潮垫,加固桩,好在没有风,睡袋,顶灯,总算能坐在帐篷口将湿了的鞋脱下来裹进塑料袋,放进大包深处,这鞋是要出景区才能处理了。
窝在睡袋里缓了好一会,算是有一点力气了,对面老驴那大帐篷此刻成了全队的厨房与餐厅,这人虽然是一个人,但居然带的是超级大的一个双人蓬,里面炊具一排,已经煮好了两锅泡面,还有各式小菜啊啥的,看他这造型,才真叫一个惬意啊。已经整理好帐篷的几位,很自然的围了过来,虽然大家也都各自备了炊具与饮食,但看在老驴热情份上,还是交由他弄吧,实际还是太累,真的不想动了。
还有那队小夫妻,不得不说,那男孩子太超强了,体力跟老驴有得一拼,一路大包自己背着,只是下垭口前才让牧民背。两口子辞职旅行,计划是三个月,一台车,已经走了一个多月,象年宝穿越这样的才会结伴,车在停车场,出景区后便会赶往下一站。不得不服他们的方式,这也是我一直想往的,这一辈子不知道能不能实现了呢。只不过,他们可能属于临时进队又有自己的方式,所以,虽然一队,他们俩相对独立,吃喝玩相对一隅,此刻,他们的帐篷里也已是饭菜香水滚滚,那个男孩子确实很能干。
大家担心着90后们,只能等待。进山就没有信号了,只能根据忽隐忽现的头灯判断他们的位置,好在,夜色渐浓时赶到了营地,看着他们折腾着宿营装备,没有力气帮忙了,广州妹子和北京小伙帮着安营扎寨,又是老驴左一锅右一锅的看着烧水做饭给他们,不容易啊,这一天。
感受着身底下有些不太平整的沙滩,窝在厚厚的睡袋里,尝试着把自己放平,再搓一搓酸痛的小腿,享受疲累到极致后的慵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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