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季节转换,祁连的秋风日渐萧瑟,昼夜温差日渐拉大,从清晨的凛冽冷峻到晌午的暖意绵绵,祁连人开始了秋天的忙碌,收获,孕育。
随着阵阵秋风吹过,祁连的牧民们赶着牛羊转场冬季牧场。秋日的祁连山大草原,草梢儿已经泛黄。风吹草低,黄黄绿绿,铺就“祁连山下好牧场”。一望无际的草原上,草穗齐膝,种籽饱满,压弯的草株透着丰收的沉实。
祁连县位于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因地处祁连山中段腹地而得名,由于这里北邻古丝绸之路的首要通道河西走廊,故有青海“北大门”之称。这里地处青藏高原东北部,平均海拔3169米,生物种类繁多,美丽的祁连藏羊就生长在这里。
祁连县年均气温仅为1摄氏度,海拔超过3500米的山峰更是常年积雪,祁连藏羊就在这种高原极端环境下生存。它们吃的是天然牧草,喝的是冰川融水,为了保证藏羊能采食到最优质的牧草,牧民们每天都会随羊群攀登陡峭的山坡。
因此祁连藏羊不仅吃得好、喝得好,而且个个强壮无比。由于其天然放养,且活动量较大,生长速度慢。正是这样天然的放养模式,才使得祁连藏羊拥有了优异的品质。
在祁连,买上一只羊,从西走到东,这只羊大概就只剩一堆羊毛了。在这个过程中,你不仅能见识到祁连人是怎样从头到尾、从肉到骨、从内脏到骨髓吃掉一只羊,还能见识到烤、煎、蒸、煮、烩、焖、卤、炖、炒等各种“吃羊大法”。
在游牧民族众多的祁连,羊肉早已融入生活各处,是最普遍的肉食。譬如,验证一个祁连人会不会做饭的标准,不是会多少种菜式,而是能不能做出一锅馋人的羊肉,烤羊肉、羊肉泡馍、炕锅羊肉、手抓羊肉依次排开,再来碗羊杂汤,一定能让客人刮目相看。
在祁连县当地,藏羊也是牧民们最喜爱的美味。用藏刀将全羊整齐地分割成小块,一炉旺火是制作手抓羊肉的关键,鱼和羊组成了汉字里的鲜字,而手抓羊肉最能体现这种独特的味觉感受。
只需少许食盐的参与,两个小时的炖煮,美味即成。一口咬下去,鲜美的汤汁立刻在口中迸发开来,最令人觉得奇特的是,藏羊的筋膜在牙齿和舌尖丝滑着,让人整个味蕾都炸开了,真是吃过一口就忘不掉的味道。
祁连山大草原水草丰茂,气候凉爽,生长着柴胡、麻黄、益母、蒲公英、黄苓、桔梗、薄荷、干草等数十种草药,山中水流潺潺,矿物富集,羊羔日食药草,夜饮矿泉,从而使羊肉成分改变,造就了肉质细嫩、味道鲜美而独特的羊肉,被称为大自然馈赠给人类的野味佳肴。
在祁连山脉中吃草长大的羊,肉质软嫩,味道鲜香,因此,祁连手抓羊肉以水煮的烹饪方法最大程度保证了羊肉的本味,羊肉被煮得软嫩脱骨,肉与油直接充盈汤汁,入口不会有丝毫的柴老。
祁连烤全羊,酥软有质,鲜香扑鼻,羊皮的爽脆、羊肉的鲜嫩、羊油的肥美同时在口腔中体现出来,妙不可言,想必有祁连羊肉的肉质特点所在,也有烹调的技艺在里面。在这道滋味面前,连蘸料都显得多余。
对于传统的牧民家庭来说,只要有一口铝锅,就既可以烹饪羊肉,又可以用剩下的羊汤熬煮面食,肉食与面食在这里完美结合,既成为了三餐日常又抚慰着久违的味蕾。祁连山的草原就是这样从方方面面塑造了一代代牧民,以及此地的风土和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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