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西域的匈奴人,称天为「祁连」
因此,「祁连山」,便是他们的「天山」
后来,这个名字一直被沿用至今
王琦辉 摄
李白诗云:“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这里的天山,其实也是指祁连山。
张景元 摄
而说到祁连山,更多人想到的,是那句诗: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这同样是匈奴人的诗。
诗中有悲痛,有愤怒,有哀叹。
但这更说明了,祁连山,在我们的西北大地,有多么重要。
祁连山不是一座山,
而是一条连续山脉,斜卧于青海和甘肃交界处。
东西绵延1200千米,
西端在当金山口与阿尔金山脉相接,
东端至黄河谷地,与秦岭、六盘山相连,
以此连通了黄土高原与塔里木盆地,
如一条臂膀,架在我国地势第一级与第二级阶梯的分界线上。
它就像一条巨人手臂,
向西握住广阔的新疆,向南挽起青藏高原,
把西部和中原地区连为一体。
这座山脉对我国西北地理格局的影响,
非常、极其、无比之重要——
祁连以西,紧邻库木塔格沙漠;
以北,是巴丹吉林沙漠;
以南,坐卧着干旱的柴达木盆地;
以东,则是黄土高原。
也就是说,它的四周,几乎都是干旱荒漠之地,缺乏水源和生机。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祁连山,内蒙古、新疆的沙漠将与青藏高原连成一片。
甚至,河西走廊、丝绸之路或许也会不复存在——
如果那里除了荒漠还是荒漠,
又哪里会有千年繁华的市集、长盛不衰的商贸通道呢?
祁连山的形成,源于数亿年前的地壳运动。
欧亚板块在印度次大陆板块的撞击下缓慢隆起,
青藏高原之北,一条弧形山脉被顶推隆起,
挣扎着破海而出,这就是祁连山。
图/《多彩中国》,李春 摄
随着青藏高原隆起,
祁连山在800万年前再次大规模抬升。
如今的祁连山,
由冷龙岭、托勒山、托勒南山、疏勒南山、党河南山等多条高山组成,
海拔一般在4000—5300米,
4000米以上的山地面积占整个山区的三分之一。
匈奴人称天为祁连,
而祁连山与中国西北边疆的天山
确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一片被干旱区包围的山地,
不是单独的山岭,而是荒漠中的湿岛,
其间夹杂有水草丰美的湖盆、河流和谷地。
祁连山俯视着青海,
山上白雪皑皑,山坡森林茂盛,山间草原密布,
孕育了祁连山大草原等诸多历史悠久的天然牧场,
冰川融水从山间流向荒漠,
庇护千百种珍稀物种。
图/图虫创意
祁连山,是冰雪的白。
由于高山阻隔了印度洋暖湿气流北上,
祁连山山间育有大量冰川,堪称巨型固体水库。
截至2016年,祁连山可查明的冰川共有3066条,
储藏水量约1320亿立方米,
相当于5个水量充足的鄱阳湖。
祁连山是距内地最近、同等山体规模中发育冰川最多的高山,
祁连山北麓中段海拨4828米的八一冰川,
是我国第二大内陆河黑河流域的源头。
王文林 摄
祁连山,是绿洲的翠。
丰沛的冰川融水与山区降雨,
成为维系青海地区农牧业生产的生命之源,
形成祁连山水系,滋养甘青儿女。
由于山地自东向西逐渐远离季风区,
祁连山降雨量从东向西逐渐减少,
其西部更是呈现出荒漠的景观。
水,在苍凉的西北弥足珍贵。
祁连山发育的冰川每年春夏消融,
冰雪养育的水流在祁连山间宽谷盆地汇集,
形成冰川径流。
山区的大气降水更是为祁连山河流
贡献了60亿立方米的出山口径流量。
图/视觉中国
而今天,你展开地图会发现:
祁连县就是依祁连山而生的,它就在祁连山的西南。
俯视祁连山脉,它广袤无边,最上面是皑皑白雪。
这片山脉生机无限,雪山一座挨着一座。
从雪山上,流淌下无数条河流。
正是这些河流,灌溉了山下的牧场,
滋养了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人民。
现在,走在祁山山脚下的县城街头,
虽不曾见金戈铁马、商队驼铃,
但可以看到这一个被祁连山滋养的绿洲城市,
都已步入现代化。
随着生态保护观念越来越深入人心,
祁连山的水资源与一草一木也将得到保护。
祁连山守护了祁连人民,
我们也要守护这座不朽的“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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