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流的黑河(拍于正义峡)
6月25日,周六,如约前往正义峡。
再谒正义峡,是故地重游,也是兑现一份执念。第一次前去正义峡,还是二十年前,那时还在区委办当秘书,整日忙忙碌碌,许是老领导看我们工作太辛苦,抽空带我们到高台去考察学习了一圈,实质上就是调节放松一下。看点安排的不多,其中就有骆驼城遗址和正义峡。当时因为路途遥远,一路颠簸,到正义峡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匆匆地看了不到二十分钟就返回了,连东南西北都没有搞清楚。遗憾之余,只记得绿树掩映中黑河洪流翻滚、两岸危崖耸峙,很有气势。我曾好奇:为什么叫正义峡?可惜随从一众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或许,大家对我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较真不以为然吧。第二次前去是离职甘州那年,多年的忙碌奔波后,突然有了那么几个月的闲散,没有人打扰,也不用愁苦谁会召唤。于是,和浅驱车一路西进,没有其他的人,只为消遣时光,也是尽情享受时光。出发前预设的目的地是高台的盐池,但到了才发现并不是摄影家镜头中表现的那种辽阔、纯净和完美。因为看过青海的茶卡盐湖,再看这里,便真的是小巫了。看完时间还早,与浅临时动议前往正义峡。此次前往,早已了然于胸的是,所谓正义峡,原有的名字其实是镇夷峡,其来历和背景自然不言而喻。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名字:正义。这个好!给人一种激扬向上的力量。在看完金龟探水、闫相师墓等景致后,在正义峡口立碑处,面对滔滔黑河,我对浅说:这里真是个野营的好地方,将来找机会一定要在这里露营一晚。不期这一晃,就又是三年光景!
弱水断流了!
今年参加几次宝卷活动后,诸君中淘沥出了几个同道,相约乘着还能跑动的岁月一定要搞几次野营活动。经过两次近距离牛刀小试,情况还好。一是检验了各自的装备,二是完善了相关流程,三是锻炼了核心队伍。此次野营终点目的地是正义峡,一百六十多公里的长途跋涉,是考验,也是锻炼。这次参加的皆是野营组发起核心人员,属于骨灰级的发烧友,意念、装备、兴趣等方面都应该没有问题。一直坚持没有擅自扩大人员范围的原因在于,多年来的经验总结,大家共同的感受是:去哪里并不重要,和谁去才最重要。本着宁精毋滥的原则,大家一致同意走小众化发展路线。至于将来,视情况而定吧。
行前,在组建的野营小组群里做了充分的沟通,确定了人员、路线和食材等前期准备。毕竟是野外活动,其成效如何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准备工作的充分与否。当然,我们现在沟通的一个重点,是为了限制所带食材的无序扩张,减少由此而造成的浪费。如今生活条件好了,每日里更多发愁的不是吃什么,而是如何不吃什么、少吃什么。这话说起来似乎有点矫情,但却也是现实生活中很多人的无奈。通过分工,大家也就各自明确了需要准备的东西。饶是如此,最终还是有了一些超计划的东西出现,带队伍不容易,大家都开玩笑说:以后谁再破坏规矩就开除出群!说说而已。
按照我们最先的计划,这样的出游就是纯粹的出游,不附加其他任何东西的。其实大家都心照不宣的,这条主要就是为了防止任校长安排宝卷念唱。倒不是对任校长有什么想法,主要是大家觉得玩就是玩,轻松一点,不要老是背负着什么责任使命的,太沉重,不好玩!前几次试水,情况都还好,大家也都默守既定方针,没有延伸出其他的内容来。结果这次临了出行了,任校长在群中发出的出行预告,却多出了高台民俗博物馆的考察和宝卷念唱内容。陈总编在群里开玩笑说:任校长真是魔怔了!其他年轻人都不好意思表达反对意见,我也只是第一时间在群里回复了一个焦头烂额的表情包,委婉地以示抗议!好在这次念唱时间安排的不是很长,属于交流性质的。按照任校长的说法,就是稍稍去显摆了一下下!既然如此,也就只能遵从了,谁叫我们都这么地尊老爱幼呢!呵呵。其实,话虽如此说,但我们打内心里还是非常佩服任校长的,为他的执著,为他的坚守,为他的不计辛苦和得失。有时候,扪心自问,换作了自己,还真是做不到!
结果,一开始出行就闹出了个小乌龙。说好在北大街延伸段汇合的,我们过去和早早到的阿朱母女汇合了,滕贵兄开车去接任校长夫妇。几次打电话说就到了,我们便开车先行。可是左右不见车跟上来,先还以为他们骗我们呢,最后才知道走了不同的路。我们走的是北线县道,他们却走了老的312国道。如此一来,只有再约定在高台汇合了。要说看风景,当然是我们这条路更好一些。但因为是县道,途径很多村镇,速度就跑不起来,但一直是顺着黑河前行的,一路上,也有许多不错的风景点。只是这边的路程要比国道那边远,紧赶慢赶,我们还是比他们晚到了整整一个钟头。
干涸见底的明塘湖
在等我们的空档里,任校长他们已经先行参观了高台的博物馆。因为工作上的缘故,这里曾经去过几次,到了便没有再去看。我们直接去了高台民俗博物馆,却是一个私人藏品馆,对社会收费开放,每人20元钱。钱倒是不多,但会不会有人来看,我持怀疑态度。在我看来,这样的文化场馆还是由政府兜底运营的好,免费向社会公众开放,可以实现社会效益的最大化。走了一圈,里面也有一些值得一看的藏品,但与高总的河西民俗博物馆相比,这里显然不在一个层次上,但就私家藏馆来说,这也算难得了。来这里,却是因为这个馆的经营者也是河西宝卷的非遗传承人,他有一些收藏的民间老的宝卷抄本,我们围着看了看,都比较感兴趣。但也只是看看,至于这些抄本是否珍贵?就不得而知了。
看完藏品,我们一众与高台的这两个非遗传承人共同在他的馆内模拟场景——乡村土炕上念唱了一段新创的宝卷,算是交流。时间不长,大家都松了口气。我在录制视频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较劲,我们这个创作团队是主张守正创新的,所以新创的宝卷文本中对传统念唱词中惯用的接卷语“阿弥陀佛”全部弃用,念唱中也没有这个接卷语。但高台这两个非遗传承人念唱时,却坚持在用这个接卷语,和我们团队的人出现了念唱分歧,而且各自坚持,都不妥协退让,听着像打架。听说,这也是我们这个团队与一些宝卷念唱非遗传承人的重要分歧所在。可以想见,以后围绕这个问题的分歧斗争还将持续。但我认为,我们的观点和做法是正确的。河西宝卷的演变发展中,“阿弥陀佛”的出现和固化自然有其历史的背景和原因,但它显然不是不能改变的。在当今新时代背景下,群众文化程度已经大幅度提升,宝卷的念唱和教化活动无须再借助宗教的力量传播。因此,去除“阿弥陀佛”既是方向,也是必然。这不仅是形式之争,也是观念之争、理念之争、方向之争。好在我们这次来是切磋交流的,海纳百川,且求同存异吧!
从高台县城出来,按照既定计划继续西进。一个小时后,我们抵达明塘湖。说是湖,其实是一个大的水库,当然更久远的历史上这里是不是沼泽湖泊?我不大清楚,因为没有做过考证。即或是这个名字有无来历,我也一无所知。但让我们傻眼的是,眼前的明塘湖却没有多少水,看不到期待中的烟波浩渺,整个水库几乎干涸见底了。大家猜测可能最近正值农业灌溉时期,库中的蓄水是不是都用于浇地了?但即或浇地,能把水库浇的见了底,也约略可见旱情的严重了。其实,刚才途径的马尾湖已见先兆,那里也是湖水干涸见底。我原本想在那里小驻片刻的,看到那种景象便没有说出口。都说高台不高水洼洼,看来这水洼洼也有干涸的时候呢!
罗城遗存
已经过了中午的饭点,我们原本计划在干涸的湖边野餐的,正摆桌椅呢,却有自称是湿地自然保护区的管理人员过来驱逐我们,态度很不友好。真是扫兴!刚想联系高台的昔日同行给通融一下,但大家说太麻烦人了,于是我们便撤出来另找地方。我和浅那年开车在这里曾经出过险情,所以我们不主张路边用餐。于是在返回途中,找到了一片比较开阔的草地,决定在这里野餐。任校长相中的地方,是远处沙丘上的一处烽火台。想法倒是不错,但毕竟远距离运送这些桌椅、饮食有困难,再加上对风沙的担忧,所以大家齐心协力断了他的这个执念。好在天阴,在草地上用餐正好,凉风习习,不晒。而且不远处有几头驴子,在那里悠闲地吃草。这勾起了我们儿时的记忆,大家很感兴趣,便过去看了看。原本想骑一下的,可是驴的皮毛很脏,也担心它性子会不会很烈,为安全计,就放弃了。不知附近的农民看到了,会不会骂我们这些城里人是闲头扣!
酒足饭饱后,稍事休息,我们赶紧往正义峡赶。因为天开始时不时地下雨,虽然不大,但我们还是很担忧,如果下雨前不能搭起帐篷,那将是很麻烦的事情。
快到正义峡的时候,我们在路边小停片刻,看了遗存的罗城。其实,也就是几段黄土夯筑的城墙了。尽管是残垣断壁,但还是可以感受得到昔日的雄伟气势。据说,这个古城是明代遗存,有清一代一直沿用,至民国初期才废弃,其作用,应该是军事和邮驿为主吧,没有做过深入的了解,且存疑。
从山顶看断流的黑河
再往前行不远,我们找到了当年看下的那片开阔地。停车在河岸边,让我们惊掉下巴的是黑河竟然也是干涸的。记忆中大湾中波涛汹涌的场面不见了,只有干枯的河床,一片乱石。来不及感叹,我们赶紧联手搭帐篷、建营地,因为这时风又大、雨也密,我们先得把安身的地方弄好。任校长却说不急,他的意思是先要去周边逛一逛、看一看,还说下雨就下雨,反正有车呢,大不了不住帐篷了!显然这是户外野营最列巴的外行话,大家都没听他的,分头抓紧扎帐。几个个人的营帐搭得都比较顺利,但高总给新买的中军大帐却大费周折,因为都不熟悉,各部分连接一再出错,反反复复,总是组装不起来。好在一阵子紧张忙碌后,大帐终于挺立起来了,这下再不用担忧风雨了。但营地建好了,风也停了,雨也住了,这老天爷,这是在调戏我们吗?不管怎么说,后顾之忧解除了,其它的事才好说。
营帐扎起来后,大伙开始准备晚餐。女士们烧水洗菜,男士们四处寻找柴火。荒郊野地,没有什么比一堆火更让人安心的。可是,扎营的地方是一片戈壁滩,河边的小树林里也没有多少耐烧的枯枝。我们起哄说给任校长的分工就是拾柴,玩笑归玩笑,可哪里去弄柴呢?后来,滕贵兄说来时他在路边看到有很多柴,于是我们决定去“取”一些。说是“取”,实在是大家觉得不好意思说自己这是“偷”、这是“盗”、这是“窃”,文明人的虚伪!因为路途较远,我把车的后备箱里的东西腾空了,然后开车去装了满满的一车大木料回来。一路上,三人都心里虚虚的,一直担心被村民逮住了可怎么好。好在一切顺利!看看拉回来的量,应该够一晚上烧了。只是不知,过两天附近的农户发现自家的柴垛不翼而飞,会做怎样的猜想和咒骂呢!呵呵,眼不见为清,耳不闻为明,不想也罢。
未能登上去的烽火台
乘着做饭的空档,我和任校长夫妇去登北面的山。那山顶上有一座烽火台遗址,远远望去,保存的还比较完好,想去满足一下任校长的执念。可惜,爬到中途,我还是决定放弃了继续攀登。因为没有路,很陡的坡上又全都是风化的碎石子,更要命的是,同行的还有一个小孩子,太危险。我预测,即或我们顺利登顶了,这天色已晚,下山将会非常困难。好容易说服任校长往回走,结果,下山时果然就屡遭险情,大家手脚并用,几乎趴在山岩上往下走,这才是名副其实地铤而走险呢。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也算是一次教训,以后的活动,必须以安全为第一准则。终于下到了较为平缓的山坡,这才松了口气。下山后,我们去河边走了走,这才发现手掌被碎石割破了好几处,而腿也开始颤抖不已。问开心腿疼不疼?她说不疼,看来小孩子的体能还不错。前行不远,我们在河岸南端发现了一处碑,上书香山寺遗址。如此说来,这里曾经有一座叫香山寺的庙宇存在。只是不知,哪座荒山秃岭是香山?这个寺又建于何时?毁于何时?放眼四顾,不见任何踪迹,叹叹。回到我们扎营的地方,岸边也有一个碑,上书“月牙墩”。墩,当然是指这里的哪个烽火台了。但这里烽火台这么多,具体指哪个,大家都不明就里。至于月牙,是说这河湾吗?看看这黑河流向形成的大湾子,可不就是个月牙嘛!但愿不是我望文生义,有嘴胡说了。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吧。站在岸边欣赏山景的时候,竟有牧羊人骑着马,赶着两队羊群从对岸灌木丛中横跨河床而过。暮色中,倒也别有一番风味。倘若河道中有水,这种情况是决绝不会出现的。这也算是因祸得福,意外收获吧。
归来,大家围坐吃火锅。荒山野岭中吃火锅,我们觉得很有创意,公推这是今后野营的必选科目。但任校长不吃,他说什么煮进去全都是一个味,不好!嘁,这是什么理由?火锅可不就是吃的一个味么!好在还有更多的吃食,倒也不至于委屈了他的肚子。其实,我们坚持选火锅的另一个原因是,大家始终可以吃着热乎乎的东西,这在寒凉的野外犹为难得。何况,火锅的食材众多,选择余地也大,大家可以各取所需,利益最大化了满意度也就最大化了。吃火锅之前,还先煮了一锅小米粥,这也是为了满足任校长的愿望。我只是不大理解,米汤里面为什么要添加红枣?他们说张掖人就是这个吃饭,坐月子的产妇吃这个大补。但我的记忆中从没有这样熬过米汤,可能是各家、各地的风俗习惯不同吧。这米汤,喝起来味道有点酸,我不大喜欢,觉得破坏了小米原有的香。凉拌萝卜丝是任校长的招牌菜,大家都喜欢,也被选入必备菜单。我们围吃火锅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给我们做萝卜丝,还美其名曰:“任氏秘制萝卜丝”,吹牛罢了。小珂将这个场景拍到视频里,大家一看全都笑了:怎么感觉好像我们在大吃大喝,把任校长冷落一边可怜兮兮地干活呢!这次滕贵兄又带了他购置的野外柴炉,正好用来卤任校长心心念念的猪蹄和猪尾巴。原以为吃不了的,谁料酒后夜色中,竟会被我们风卷残云,一扫而光!是酒的缘故?还是野炊的魅力?亦或是兼而有之。夜色降临,篝火燃起来了,漆黑静寂的旷野中忽然就有了诗意。我们聊天,我们吃喝,我们猜拳,我们唱歌,大家尽情地释放自己,无所顾忌。最奇葩的是,狂欢到半夜,在大雨中竟又撑起了天幕,又重新打火开吃了剩下的火锅。当真醉鬼的力量是无穷大的,而我们先前的减肥克制,此时也全都扔到了爪哇国。带来的两瓶白酒全见了底,带来的三桶米酒也干掉了两桶。于是,开始了口无遮拦的海吹,有人批评我带酒少了,有人说以后应该至少带五瓶酒!但终于还是有点熬不住了,嚷嚷着休息,毕竟年岁不饶人哩。看看天将亮,火将熄,我们各自找各自的营帐。打开自家帐门的那一刻,发现珂丫不见了,把我和浅吓得酒意全无。于是大家惊呼四找,原来她是不忍吵闹,躲到车中睡了,一场虚惊。
我们的营地
原以为会沾枕入睡的,可是躺下了,却翻来覆去睡不着。或许是酒的缘故,或许是吃的太多的缘故,或许是狂欢兴奋了神经。就这样躺着,听风声,听大自然的各种回响,看天光一点一点涂亮帐篷。
太阳升起的时候,我起身出去,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途经中军大帐,却见任校长正从帘缝中张望远山,看来他也没有睡着,或是已经睡醒了。我想步行过去爬东南侧的那座山,远远看去那坡比较缓,应该可以上去。但走了几百米,还是放弃了。望山跑死马,昨晚没休息好,体力有些不支。返回后,任校长说去河对岸看看。我和他便下堤,从河床中横穿过去。对岸有一棵老的杨树,我们围看了一会,感觉应该是一棵老的胡杨。刚才从对岸看过来,这里的山崖在朝阳映射下金光闪闪,很有气势。走近了,看到的却是大面积因采矿而坍塌裸露的碎石,看着让人心忧。都说风景在远处,其实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走近了,也就没有了先前的美感,包括有些人。顺着堤岸往西南去,山顶上似乎有城堡样的土围子,我猜应该是烽火台的残存,用手机拉近了拍照,放大了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如此陡峭的山体,它们是如何建上去的?是用来干什么的?人的生活物资如何去保障?这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只可惜我们无从到跟前去做考证。
用手机记录现实
在返回来,已经十点多了。因为醉酒,因为迟眠,大家都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煮了奶茶,吃了点面点,似乎才渐渐好起来。昨天下午看到的那两队羊群,今天又由东向西跨河而去。刚才我们步行看了,西岸有一处大的转湾,淤积的滩涂上有红柳等灌木林,水草丰美,是放牧的好地方。我们和骑马的牧羊老汉闲聊了一会,才知道这里的黑河断流,也是他们几十年从没见过的景象,可见今年旱情的严重。询问了河对岸山头的建筑遗存,老汉说那里是一个非常有名的什么庙?因为他的方言,我没大听清楚具体的名字。但那里竟然有庙,却还是让我大吃一惊,宗教的力量真是孰可惊人,非我辈凡夫俗子所能想的明白。老汉七十多岁了,精神头很好,还能撵着羊群吆喝奔跑。我们都慨叹,如果自己到了这个年岁,还真不知是什么邋遢样子呢!老人说,儿子搞养殖弄砸了,小两口跑南方打工去了,他只好放羊给儿子还债,已经还了二十几万了。农村这样的故事经常听到,也不知说什么好,虽然生意没做好,但似乎也不能抱怨这个儿子的坑爹,现实生活就是这样,随处可见的心酸和无奈。我们和老汉约好秋天再来买他的羊,现宰了煮着吃。老汉很热情,像亲戚一样的给我们指家住方向,又允诺给我们这样那样的特色吃食。看着老汉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怅惘,我们也就是随口一说,真的能否再来这里游览吃羊,十有八九是非常虚幻飘渺的愿景。或许,我们真不应该对老汉说这些呢!
天一放晴,一时有点晒。我们赶紧收拾帐篷,炊具,准备返程。拆卸中军大帐又费了很多时间,大家对这个新生事物都不熟悉,也可能是设计上本身有些不足和缺陷,但愿今后能彼此磨合顺畅吧。返回前,我们开车去拜谒了闫相师墓,看了金龟探水的景致。因为先前多次来过,天又热,看得就比较粗疏。这次看到闫相师墓地的周围多了一圈蓝色的铁栅栏,说是保护,但我看着扎眼,分明是一个败笔。因为河水的干涸,金龟早已无法探水,踞守在水泥路边,没有了青翠树木的掩映,像一尊破败的大石头,我们到跟前竟然没有认出来,车驶过去了,很是遗憾。不知再过几年,这所谓的金龟探水会不会成为一个书本中的名词了呢?谁知道呢。
阎相师墓碑上的蜂窝
返回的路线选择了北线。过了高台,因为阿朱瞌睡,让珂丫开了她的车跟随我们前行。结果这乡村道路路况极为复杂,各种车辆穿梭杂行,连我都感觉很是吃力。和浅一直在后视镜中观察她的跟进情况,一路揪心着,有几处甚至比较懊悔让她驾驶,毕竟是生手,我们的一个决定,将丫头放在了比较危险的境地,不知是不是有点草率?但也只能尽可能压慢了速度谨慎带路,也只能宽慰自己总得有这样的锻炼来走向成熟。好在终于安全抵达,看到张掖城区的高楼大厦时,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至此,我们的正义峡之行宣告结束。
夜晚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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