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7月7日,周四
冠毒疫情禁足,整憋了2年半之多。6月底,逢行程码摘了星,立即有爆发式的冲动,想出去走走。恰逢一群友人要自驾去西藏。向往已久了。
朋友胡博士听说我要去藏玩,他说去吧,去了可能顿悟。
西藏很神秘。她的神圣和奥秘是因为这个星球上独有。青藏高原是地球隆起的屋脊,离天最近。人称地球第三极。南极,北极,喜马拉雅山老大领导的群峰为一极。有科幻人说,在巨大的隆起地壳下面,或许存在一个莫测玄秘的地下世界。西藏的不同凡响,多少人膜拜向往,既有大自然的奇伟,又有古老的人文内蕴。
从太原开车出发到西藏,也得一番精心的准备。传说中的进藏旅行有令人担心的内容,那就是青藏高原的肉体承受力,即一般人说的高原反应。按说我们山西人生活的地方也是黄土高原。高原尺度有别。我们的海拔高度只有7、8百米,而西藏一般的海拔高度在4千米上下。离天近了,空气当然稀薄。前多年在单位时参加全国性的会议,有西藏的代表头天到会场,无论男女,总止不住要呼呼大睡。有常识的说明,这叫“醉氧”。藏地生活惯了,一到内地氧气负离子充足,晕晕乎乎的总得适应几天。我们是反其道而行之,经常吃饱了氧,到藏原上就要气短饿氧。有经验论者便提醒,准备点儿中成药“红景天”,可以缓解空气稀薄的不适。
到西藏还得到公安部门办理“边境通行证”。藏区的许多城市和旅游点,靠近不丹,尼泊尔,印度等国,边境市县有证才可通行观光。多想到古天竺,佛诞圣境的祗树给孤独园去朝拜,以后的愿望了。
特殊的时期出门,疫情还没有彻底灭火,冠毒不定在哪露头,不能掉以轻心。一旦出发的路过地成了风险区,骑上了“黄马”或者“红马”,麻烦可就大了。
一应要准备充分。正值盛夏,酷热难当。但进藏要备足取暖避寒的衣服。高山温差大,大约上升千米温度下降有5度。十里不同天,一山经四季,在西藏是家常便饭。中午穿T恤露膀子,上了山裹羽绒服不觉热。魔幻般的天气,站在当地头顶薄云热晒,躲到树荫下阴风习习。这也是西藏的小神秘。此外,还要备上氧气瓶子,一旦空气饥饿,吸几口补充能量。
8年前曾经到过西藏,不过只在拉萨停留了3天。从青海西宁坐火车,坐了近20个小时的绿皮车厢。一岀拉萨车站的出站口,那里的朋友挺有仪式感,献了哈达。族地差异而已。感觉到自己像个外国人一样。
拉萨的城市很美。没有内地大城水泥森林那般压抑。矮层楼房建的精致。我们住在布达拉宫附近的一家宾馆。抬头就可看到布宫的雄伟身影。尤其夜晚的轮廓灯一亮,晶莹剔透的布宫恍如天界仙境。
高原反应人人有感觉。头两天,西藏的柏油马路像海绵铺的,迈步走路像踩在松软的地面。屋里叽叽呱呱的一顿扯蛋后,就觉得胸口不适,气紧是当然的。宾馆房间有火柴,哧哧划了几根才燃岀火苗。
头次去也没在意注意亊项。西藏朋友也一高兴忘乎所以,忘了警告。到了圣城拉萨不会陌生,好象四川省的拉萨市,除了藏民,耳边听到的尽是男女川味。当晚吃川菜,喝53度的青稞酒。本人灌了接近半斤之多。哇,整晚上头疼的快要命。后来往贡嘎机场的路上,四川籍的出租车司机还惊愕的说,初来的内地客高原喝酒要当心啊,氧气少处理不了酒精。够愣的,这是玩命的事情哇。
上回只在拉萨呆了几天,哪儿也没去。浅尝辄止。沐浴了一下藏风而已。还没怎么琢磨这块神秘之地,就回撤了。西藏高原的游玩,与其它地方不同,即使在海外的一些国家,只是文化的差异。不至于有压迫感。站在西藏的土地上,身心灵就不自觉的跃动着。那齐天的高山,伸手就可摸到的天穹,雅鲁藏布江的河流,很神圣又不可触摸的诱惑。在前往贡嘎机场的路上,就发下愿心,西藏,拉萨,会再次见面的。
还没岀发,友人就放出期待寄语,想借胡说的眼睛阅读西藏。他们说我的文字没有大小珠子落玉盘的美韵。但句句有烟火呛过的土味儿。尘埃世界,根就在土石中深扎。文学打诳语,对不住天地。
7月8日,周五,晴
早晨6点集合,自太原出发。肉身还在太行山下,灵魂已出窍,提前到冈仁波齐山去打尖探路了。
15人队伍的组成,像大户人家的爷孙三代浩浩荡荡出游。我们10人乘坐的是一辆“全顺”15座中巴,年龄最大的近80岁,最小的少年13岁。其中有企业老板,机关现职干部,大学教授等,我属于退休闲人,人人重视青藏之行。大包小包,装着自己的旅行物品。还有众筹的公用物料,药物,气袋,饮酒,瓶装水等。在家靠娘,岀门靠墙。山西人走远路,必带醋葫芦,还有平遥牛肉等地方饮食。携带水土与乡风乡气,心里有文化填着,始终不孤寂。
这天太原市的气温摄氏38度,太阳当头照射,以极高的热情欢送我们出征。
进藏一行男女乘座2台车辆。一台是7座的商务车,寇师傅说为什么这么早出发,准备天黑之前到成都吃火锅。我说安全要紧。虽然说激情四射,荷尔蒙充足,这么拼的速度有点张扬。太原出发,路径陕西省西安,汉中,爬秦岭入川广元市,到成都有1千3百公里之多。
进了长风西高速口。再见了,家乡太原。平时也不觉着甚么。回头望几眼,别离的情愫特亲切。
疫情仍像阴霾一样笼罩在人们的头顶。3年禁足惯了,出游的男女不多。高速路沿线货车穿梭往来,可见经济的机器已运转起来。坐的久了,总要停在服务区代谢一下。山西,陕西,四川一盘棋。高速服务区无论餐区,超市,洗手间等,沿线的系列服务内容都整合成一个出入口,戴口罩,测温,刷行码,登记。出高速口测核酸。感觉到麻烦,但防疫这根筋不松,人们还是理解的
我们一行中还责成水平最高的文化人梁教授做专职防疫员,随时播报沿途的疫情地图。沿路经过的山西新绛有一例阳性,恰好大都市西安的几个城区划成风险区。绕行是为上策,笨方法是关掉手机。大数据有规则是不超4小时停留不变码。可大数据脑袋进水的例子不算少。一旦旅行队中有人骑上“红马”或“黄马”,那就要添堵了。谨慎点呵护“绿马”,将是今后一段出行的紧要。小心无大错,照人又照己。
早晨7点出发,直到入夜9点半下了蜀道剑门关。驾车一口气跑了1100多公里。汽车岀租业岀身的寇师傅,殷师傅,还有女将静婷师傅够猛的。坐车的一屁股就是14小时不挪窝。驾驭的辛苦自不必说。
一路还算顺利。只在北进渭南市交叉口多跑了30公里弯路。南出了西安,因修路遇阻,到汉中的宁陕一线虽是近路,却被导航逼到了西向的宝鸡市。
以前没到过宝鸡,原来她就在八百里秦川的西缘。城市在秦岭天台山之麓,山河环拥。山西人见了陕西人有一种天然亲缘,一中一华,联袂始成炎黄的祖宗地。土也亲缘,我在车里还说了陕西古老文化的名句,“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干万懒汉齐吼秦腔”。不是贬词儿,这对辞象听谭维维唱的华莹老调那样亲切。
旅行嘛,乐趣就在过程中。像人的终极目的,不是为了进羊的门。所以一路上的遇到就是内容。别上车睡觉,下车撒尿,亏了。该看的要看,该吃的一定要尝一口,该记住的也要储存。不然钞票烧的很冤。
走宝鸡是缘分。钻了当今世界最密集的隧洞。在龙的肚子里体验了中华的伟大。易学家们说秦岭是中国的一大龙脉,描写着炎黄进化的密码。钻在秦岭的脏器内,出了洞是桥,过了桥就是洞。这里说一句中国人厉害了,是真心流露。过足了隧道瘾,整整2小时,160公里。蜀道从前难,现在根本不是回事儿了。是一道壮阔的风景长廊了。
四川省广元市有名吃,叫剑门豆腐,给大家说过了,舌根子就开始痒。无奈到了广元已近深夜,餐店几乎都打烊。在住宿酒店的“嘟嘟火锅店”塞了些饭食。疲惫不堪了,说话和吃饭的气力都不足了。
躺到床板子上,已入子时了。
7月9日,周六,晴。雨城雅安
出发第2天。
告别了四川广元市,也好想去剑门关一游。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已是怀旧的历史。广元城市很美,嘉陵江,白龙江,清江河三流汇合。风水聚仙。广元还有另一版本,与山西文水县争夺“女皇故里”的荣耀。此地唐朝称利州,武则天女皇她爹曾在这里当过官。祖籍是山西文水,她在这里生长过。嘉陵江边有皇泽寺。其实二者并不排斥。
驾车进藏路程头天,抢了时间,但疲劳过度,今天放缓节奏,目的地是到达川藏交汇的雅安市。400余公里。
从广元出来,一路是巴山蜀水的美景,一幕幕闪现放映在车窗。沿途的江油,是唐朝大诗人李白的故里。绵阳,德阳就在高速路的一侧。更是四川的明星城市,国家科技的栋梁城之一,许多大国重器,重装工业设备都从这里诞生。毗邻的广汉市,有国内外著名的“三星堆遗址”。早渴望去游览一遭了。人生活的腻了,出来呼吸点新鲜空气,多找一些文化类的故事填充,很能提振士气。
四川省成都市更是耀眼的新一线城市,生气勃勃。成渝已成为除长三角,大湾区,环渤海之外的增长第4极。进入天府之国的成都平原,依稀感受到一种雄起的冲击力。路过曾在520汶川地震时受过重创的绵竹,什邡等地,看到在绿野苍茫之中的城市及乡村,阳气升腾,一片崭新的面貌。
旅行组合一伙人难,要和谐就得每个人头揽一份事儿。生活也由特定的责任人操心。旅游队的临时会计兼生活委员李静婷很担当,意图让大家中午吃顿好饭。但下一次高速麻烦多,检疫或看核酸等浪费时间。所以安排在成都外环路都江堰服务区。结果集合过来了,很尴尬。餐厅改造后没开业。怎么办,摊开一堆携带的方便食品。有牛肉,榨菜,桶方便面,快熟米饭,西瓜等。还有随带的烧酒。老少男女分开围坐了两桌。花花绿绿的一堆。有说有笑,家一般的温暖。一餐凑合饭吃的津津有味。生活原本如此,不在乎餐桌上摆的多少美味。烟火情调来自于喜乐情调。尤其是旅游,结伙出来,眼中的好山好水其实没有太多的区别。美妙的风景是人的情绪留下的颜值。过后的记忆一定是以人为本,曾经的故事结缘也是基本公式:人的友谊+风景=旅游。
饭后直奔雅安。过了蒲江,就是雅安市的辖片。想象中的雅安在蜀地并不出色。休闲四川好地方太多,如九寨沟,乐山,峨眉山等名胜闻名海内外。头一回扫盲,雅安号称雨城。意思是200多天阴天下雨。今日里阳光明媚可不多见。一到雅安的名山县,哇,两旁丘陵地形,茶树漫山遍野。虽对茶文化知识浅薄,以前也知一二。在绿茶系列中,君山银针,杭州西湖龙井,黄山茅峰等品牌大,雅安的蒙顶山甘露是绿茶中的极品。世界茶文化的源地,还是大小熊猫的故乡。一进雅安就在绿色的包围中。雅安为熊猫文化而自信。连公交车的驿站亭都是依熊猫概念设计。酒店房间的床上,都躺着一只微笑的小熊猫迎客。一条清江河贯城中。城市也不至于喧闹。
雅安市窝在群山的怀抱之中,城市真的很美。进藏团队的韩丽萍是业余摄影师,她的任务是给大家捕捉瞬间美好,留下倩影。雅安太热了,湿度若桑拿浴。让我们一群北方旱佬汗流如洗。韩老师口中还念念有词,暖风吹的游人醉。我想加一句,不是“直把杭州作汴州”,应是“恰是桑拿又火炉”。
雅安的植被非常的茂盛,绿的泛翠。各类自然树绿化树郁郁葱葱。安顿到酒店住下,已是下午4点。同行的几少年渴望会见熊猫,城边的碧峰峽就有野生喂养。遗憾的是已错过景区的营业时间。
于是赶紧的奔往蒙顶山。雅安市北倚群山,距离几公里即是名山区的“蒙顶甘露”产区。一条名联到处可见,“扬子江心水,蒙顶山上茶”。去过国内几个著名茶城,相形于武夷山,黄山,庐山,西湖九溪等茶文化浓郁的名胜区。蒙顶山毫不逊色。沿旅游公路盘旋而上,沿线茶园小院鳞次栉比。各种亭榭楼阁的建筑十分精致优美。
在老蒙山村的顶端一茶亭,我们兴致十足的品茗了当地名茶“甘露”“茅峰”。有的购买了些许准备回赠友人。
天色已晚。美食家们翻遍雅安美食地图,找到了当地名吃“砂锅雅鱼”的老店“霍香魚”。窝在商业街的深巷,人流泛滥。老店虽设施简陋,还上过四川电视台的美食榜。这大热天没空调,边吃边享用了汗蒸沐浴。等的时间虽说过分,鱼的味道还真不赖。
从来如是。旅游的故事开头和结尾都如此。来过的要后悔,不来的反而更后悔。
今天休息的早,明天的节目表已列出。目标是著名的旅游地稻城,亚丁。
7月10日,周日,晴。泸定,康定
一厢情愿还真不是修行的路。以为当日可以拥抱美丽稻城亚丁。结果只走了三分之一的行程。这就是高速公路思维的破灭。天路崎岖,但壮阔动人。
在雅安有座金鸡关,这是内陆开始走向天路的起点。有路牌广告,“此生自驾必选国道G318”。此道是横贯我国东西的交通大动脉。东起上海浦东,西至藏区日喀则的聂拉木县。人们进藏为什么选择了川藏南线,是因为这条线仿佛是一条金光闪闪的钻石链,串起了沿线的著名风景名胜。每一颗珍珠,都让你留恋不舍,不小心脚上有了磁性。
自泸定县下了高速,大家说不打卡不行。看看大渡河,和泸定桥合个影。泸定县就在大巴山区,县城嵌在大渡河谷的一片小坝子上。高速路,国道一般在头顶山峰间盘旋,人烟积聚的镇甸在峡谷。行路跌宕起伏。所以人说走青藏线是在天上运行,而川藏318线是上天入地。车辆驰行须格外小心。坐过山车一般的刺激。
大家自然不满意打卡即溜的兴致。泸定桥景区很小。大渡河水流急湍,在此处山峡收窄到100米略多点。这处天险,当年留下了不少惊心动魄的往事。
1863年1月,也是太平天国农民起义军的尾声了。具有天才指挥艺术的翼王石达开,率领残部义军10万,意图在云南四川等地东山再起。在抢渡大渡河时遭遇清军火炮攻击。最后英雄梦碎,太平军全军覆没。石达开葬身在泸定。
泸定桥是大清康熙年间建成的一座锚索跨河险道。有300年的历史。河两边有巨石锚基悬拉索链几条,宽度3米。
1935年5月,红军粉粹了蒋介石几十万大军的围追堵截。北上抗日。红一方面军必须要抢夺泸定桥,才可飞渡天堑,续写后来的篇章。蒋介石派重兵布防,意欲让红军重蹈石达开的覆辙。5月28日,红军总部下达了攻占泸定桥的命令。5月29日,红军勇士智慧加死志,浴血奋战,终于在这座小桥上写下了中国革命史上最光辉的一页。
我们在泸定桥上实地休验了过桥的感受。脚下洪滔急流,加固的桥面摆幅震荡,许多男女游客不自禁的恐怖尖叫。
心中感慨无限。河的阳岸有一系列红军战士的精美巨型雕像。尊敬和敬仰,油然而生。中国人今天过上了幸福的生活,我们应当永远缅怀这些为国捐躯的先烈。
离开泸定已近晌午时分。已经体验了天路的难度。随缘即好。便急赶的又上了国道。几十公里处即是大家向往的康定市。
人牌子歌牌子地牌子就是厉害,一说康定,人们不自觉的哼起“跑马溜溜的山哟……”几十年来,中国大江南北,一首《康定情歌》唱遍了大城小乡。康定市是四川甘孜藏族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城市在崇山峻岭的怀抱中,境内处处可见碧绿如洗的山溪泉流。美的让人激动心魄。在城里的老店子吃了牦牛肉杂老汤。匆匆就去“康定情歌风景名胜区”。
景区离市区20余公里。一会儿到了。藏族服务员提醒我们要把头脸,皮肤裸露处包裹好。要上到4千多海拔的顶峰。高原的太阳威力刚劲。高原风很猛,留下脸上的高原红简单,厉害时能把皮肤撕裂了。吓人……
坐在盘山的旅游车上,大巴车司机应该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从2千多米垂直拉升到4千米的木格措。上百个180度的盘旋山路弯道,呼地一下,呼地又一下。心在嗓子眼里提着。好在沿途的风景分去部分注意力。
山顶就是康定情歌景区的最美处——木格措。藏人的“措”,意思就是湖泊。高山托起来的绿水湖,四周是绿色的峻峰草甸。这里的人唱情歌,大概是血液里自然流淌出来的。
这才是天路看到的第一“措”。知识扫盲过了,西藏大地有大小1千几百个措。措的一塌糊涂。到西藏旅游观光就是“一措再措,措了还要措”。山景,湖光,没完没了。
下山后就急往下站雅江县开拔,是休息的驿站。
一路来往车辆好多。是周日。也不是。3年冠毒禁足,旅游出现了报复性反弹。人们都出来了,到西藏的探幽之旅团客散客突然多了。路不宽,川流不息,稍有点儿车的故障,就岀现拥堵。速度根本起不来。
沿路还有车情不自禁的停下,踏高山草甸,与山顶黄花合照。这是初上青藏高原的新客了,看到什么都新奇。
建在山顶的康定机场,号称世界前列的高原。就在雅拉山口不远,那酷烈风神,真担心大飞机被刮走。藏地到处可见的大小石堆,彩色风马旗。这可是宗教的内容。有的游客嘻嘻哈哈,不知道所以然,别人拿石头垒个玛尼堆,自己也玩一个。风马旗,玛尼堆的神圣和严肃,以后再叙。
出了雅拉山口下行到谷地,除了牦牛群,还有藏家种的青稞麦地。还有红色黄色蓝色组成的片片花草地。
原来距康定情歌景区50多公里处,还有一座天下摄影师向往的天堂。她是康定市的新都桥镇度假区。据同车韩摄影师说,不知道新都桥的摄影师,来这里补功课是必须的。那碧绿的山,云天的水,滴翠的草,远方的诗,造型各异的七彩房子……。来了不沾点儿仙气不能。记住了,康定新都桥。唱了情歌又绘画,一刹那仿佛不是人,是仙人。
路上车辆的拥堵很堵心。通了堵,堵了通。没完没了。天到大黑晚上9点多才到了雅江县。
旅游反弹还真有了证据。雅江县城的所有客房爆满。借藏人普通的一张床板子歇一晚,也得掏2百大毛。
城里的客房爆满。于是我们下榻在城外的路边店,住宿费用不想多说了,割到肉上小疼了一下。
不过这个夜也很奢侈。后窗外是抬头不见顶的高山,房脚下就是条喧哗激流的山溪。溪流伴香梦,也挺好的。318之旅的专利。
7月11日,周一,晴。理塘宽坝子美
雅江县出发,目的地是四川甘孜州的稻城亚丁。两地相距150公里。
3天驾车已有经验公式。在青藏天路旅行,时速3、40公里是公约数。堵车也是寻常事儿。来西藏的海内外人越来越多,修路驾桥的速度跟不上。20年之后,真为川藏的生态揪心。净土越来越少了。
再见了雅江。原打算在这中国松茸之乡吃一碗清淡的松茸面,来道雅江鸡。成了意念中事儿了。早晨出来就是堵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才不到20公里。“天路十八弯”小品景区照了相。爬升到4000平米的天路,车才增加了速度。卡拉山口4200米。眼看着百多十里天路穿行,一直到理塘县城,远方山峦迭嶂,大山顶坡草原优美,不时有宝石般的小措子水泊闪过。
理塘是318国道进藏的必经之处。去美丽的稻城亚丁,自理塘必须要南拐。中午就在理塘县吃的饭。
藏区的饭很好吃,牦牛肉火锅,有豆制品,素菜等一齐刷,还很适合我们山西佬的胃口。
饭好吃,只是觉的脑袋闷闷的不适。一查海拔高度,啊,4千米。在理塘街上,看到了“天空之城”的广告。百度后才知道,在理塘难怪身体不适,是空气稀薄的过。但并没有官方背书的天空之城一说。但全国海拔高度的县城里,理塘名列在前是真。
到青藏旅行,大家都有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我们这队人马,走前买了10多罐氧气瓶作备用。不舒服时补充些氧气,头脑立即清醒的多。高原反应头闷,恶心想呕吐,乏力酥软。其实是复合型结果。旅途奔波劳累,精神肯定不济。再者异乡做客,水土肯定不服。多带些故土的酒,醋或食品,有助于缓解。居住时多做功课,尽量安排到较低高海拔的地方。
理塘县没有品牌旅游景区,但往南行亚丁的路上,却有看不够的优美风光。像“花海”“石头河”等景点,若不是委屈放在青藏高原,放在内地任何地方都会惊艳。一座4千多米高程的“海子山”,有湿地,湖泊1千多处。
理塘在藏语中,理解为开阔的坝子。宽阔平展的高原草地,还有纵横交错的山溪。牦牛成群生活在此处,它们是有福的。
一路奔稻城,还预先订了休息的房间。住下来才发现作业没做好,应该住在稻城的香格里拉镇才是。稻城县城海拔3700多米,身体不适是自然了,而香格里拉镇才3000米以下。
说到香格里拉,许多人生疑,美丽的香格里拉不是在云南省吗?怎么四川亚丁也出现同名姐妹了。
香格里拉,已被广大的国人认知为最美丽的词汇。在藏语中,她是梦中的向往,心中的日月。有一万个向往美好的男女,心中眼中出现一万个香格里拉也不应稀奇。
当晚自由活动。紧张了连续4天。大家的神经也该松弛一下了。
在房间煮小米细粥,吃咸菜之余,又为家乡太原市揪心了。一场大暴雨,使城市快变成了水城威尼斯了。
不由自主的想家乡,想那个城市的亲人友人。先人老话是对的,金窝银窝不如草窝,好出门不如歹在家。
傍晚时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不绝于耳。应声出去逛了逛稻城街景。彩光灿烂,清幽人稀。独在附近的雪山广场,热闹非凡。藏乐卓舞节奏明快,藏民和游人翩翩起舞,欢乐不须技艺,随乐踩着节拍。开心无价。
高原地区温差很大,午时我们穿的是短袖T恤,晚上出门套了一件长袖衣加羽绒服背心,两胳膊还觉凉风袭人。
7月12日,周一,多云。稻城亚丁
一早就醒了,不到6点爬起来。浑身没2两精神,码字的兴致全无。头感觉蒙,可能还是氧气不足的过。经常贬低人犯错误,说是脑子进水了。实际是氧气的能量缺乏。但凡进藏的,带点氧气有好处。有几位气紧的,吸几口很快缓解。
稻城距香格里拉还有70公里。县城不大,之所以出了品牌,是因为县域诞下名仙子“亚丁”。人间仙境……
亚丁,是一举成名,风靡了全球。现在已是旅游星级中的顶级,5A级的风景名胜区。
以前我们耳朵听藏歌,明快跃动。其它没注意,但有个烫热的词汇叫“香巴拉”。香巴拉,香格里拉,原来在藏语中是一个意思。不是许多汉人男女说不清,估计是藏民也很难阐述的明白。因为“香巴拉”很深奥。她不是讲一个普通故事,香巴拉在藏经中描写是遥远的过去,一个曾经美好的世界。这里有文学的浪漫主义描述。就像佛教阿弥陀经描写的西方极乐世界一样。天下无漏无烦恼,活着不用为赚钱犯愁,鲜衣锦簇,美好无比。
香巴拉,香拉里拉,我们就不妨简单去理解去好。就是人间仙境,极乐园。
中国云南省有香格里拉县。玉龙雪山不远,风景独美。20世纪90年代,稻城亚丁才走入人们的视野。2001年,亚丁才被国家列为自然保护区。
缘份真够来的晚矣。
稻城之前是四川甘孜州乡城县,现在的稻城县香格里拉原是桑披镇。因为一个亚丁村,乌鸡变成了金凤凰。这里还最时髦一种“洛可”洋文化。放到这里最确切。现代稻城人是有命的,他们吃水没有忘记掏井人,记得92年前,是洛可揭开了亚丁的神秘面纱。
1928年,美国植物学家,探险家洛可,无意中发现了亚丁。惊为天境。他回到美国后迫不及待地找到世界著名地理杂志《国家地理》,向世界宣布发现了仙境亚丁。
建国几十年后,中国的交通条件落后。像藏区都在海拔3、4千米的偏远地方,交通异常不便,信息也闭塞。特别是国家和人家,囊中羞涩。肚子问题不解决,看风景是句笑话。
改革开放好年景,我的国超常规高速发展。这时候已到21世纪初。于是,稻城与亚丁横空出世,很快成为世界旅游天空的巨星。
亚丁,后来被誉为“最后的香格里拉”“蓝色星球上的最后一块净土”。两个最后,话是有点儿玄乎,但去过亚丁转过的,无不为之惊叹,我们一行老少15人,没人说后悔。多数人心存遗憾。因为最壮观与摄魂的冰川湖泊,牛奶海,五色湖等,都没上去。
码字人不会用语言去写景,是因为亚丁的广告词儿已说过,来到了亚丁,“作家没有了力量,诗人没有了想象”。文学中需要的一切自然奇货万象,就在亚丁活生生地放着。还用你写,你画,你描述?
高速路还没动工。一路有平坦的旅游公路。出了稻城南下,不远处是“色拉花海”,名有洋味,五颜六色吧。近4千米的海拔地带,牧草肥美,一片片的青稞麦地丰收在望。高原农业风光独特。
自己来看吧,香格里拉镇多么有风情,藏色建筑兀突骨立。匆匆过客,真不敢说颜值。下午5点从景区出来,回返时吃了一顿藏香猪腊肉锅,店子美,汤香,打卡的天南地北。天快黑了,依依不舍的离去了香格里拉镇,留下一些梦好。
上午10点排队进了景区,第一环节是大巴车将游客送进亚丁村的核心景点。远处的奇峰,雪山映现,途中游客已按捺不住激动。
亚丁为什么美,称为地球上最后一块净土,她是大自然神工的博物大全。雪域高山,空中草原,瀑流飞泉,天上湖泊,原始森林,动植物的天堂,神秘的宗教氛围等集于一炉。所以人间的极乐世界,香巴拉实至名归。真不是文字和照相机可以描写的出。
我们从扎灌崩又坐游览车观赏了圣女湖,卓玛拉措,洛绒牛场,然后站在仙乃日雪山下,欣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眼睁睁看着栈道远去。牛奶海,五色海,就此成了缺憾。
冲古寺的感觉恍如天界。周围玛尼堆将我们带入到宗教氛围,藏传寺庙红色与黄色的屋线,金光闪闪的大顶,在众山峻岭中格外耀眼。仰头望去。高耸的三座齐山雪峰分别是观世音菩萨,文殊菩萨,金刚手菩萨的化身。到冲古寺祈福是自然的。
自然界的风光旅游,一般是某些点的突出。而亚丁可以讲是想看到什么,就有什么。景区的设计布局,服务规划都很现代。许多栈道都是木制,与山水和谐。沿途看不到多少垃圾桶箱,但看不到乱扔的物品。创制的"淘宝垃圾站"很有意思,鼓励游客自觉积捡沿途的弃物,送到垃圾站给予礼品奖励。
稻城亚丁,真的无愧香巴拉的美称。
7月13日,周四,多云,芒康进藏
当日计划从稻城出发,再经理塘,巴塘进入藏东第一县芒康。行程500余公里。开过车的知道,有高速路,跑这点儿距离不是回事儿。天路难。导航有概率数数据,每小时有50公里速度,已算是不错的路。
这几天各地风云变幻。有的暴雨连绵,有的大热难挡。我们出来一周,老天爷太给面子。今天又是多云,不冷不热。
在前往理塘的路上,重新浏览一遍宽阔坝子的美景。恰好飘来一些细的雨丝。海子山是4千多米,是贡嘎山的儿孙山。高处望远,绿原映现之下,不时闪现岀晶亮的高原湖泊。云在山中,山在云中。白色的云岚生活在青藏高原很幸福。她们一团团一片片,飘的累了可以随时躺在绿坡上歇会。牦牛成群,吃着天上的绿草,吹着凉风,喝着山泉。
多美啊。
好风景源自好心情。待了几天,不濡染藏风不可能。文化如此。音响放出了一连串的藏歌。李娜的经典的《青藏高原》,降央卓玛的名曲。还有《我要来西藏》,《高原红》…。大家低声跟着吟唱。尤其在理塘,说丁真的概念,听到仓央嘉措天籁之诗音。哇,用河东运城话说,美太太。
自驾进藏的游客,选择行程落脚点,最重要的参考要素是地址海拔高度。因为高差对人身体的平衡有伤害。海拔低的地方氧气浓度高些。旅途颠簸劳顿,人跑的累了睡个好觉,有利身心恢复。进藏做行程攻略必须研究休息驿站的选择。
沿途四川的车较多。“318此生必驾”多是川人的体会。凡事双刃剑。一方面318国道自雅安金鸡关始,沿途风景区密集,另方面是318是天路,道路双方两车道,每天在海拔2千到5千米之间游走,那种起早贪黑的辛苦不用说。对车技和耐力是挑战。差的车把式,建议不要到318试水。
因此也搞清楚了自驾入藏,为什么选四川线的原因。
青藏线是真正的天路,一出了青海格尔木市,一路高海拔4千至5千。沿途风景名胜不如川线。一出西宁睡到4千米高原上,累……
川藏线上天入地,看了风景后选好低海拔的县城,镇甸的酒店,是大众智慧。从雅安到拉萨跑好几天,雅江,巴塘,如美,波密等处就很吃香,夜夜游客爆满,有点样子的酒店开出5百元一间不稀罕。
我们选择了进藏后第一个住宿店如美村,就因为它只有2600来米海拔。提前一天就预订,还七七八八。终于430元搞定。床间的质量,服务等都不敢要求。卖方的市场规则是货稀物贵。
在川藏沿线已看到,市场价值规律的作用。资本已闻到味道了。未来西藏旅游大爆发,在沿途低海拔地方投资建酒店等服务设施供游客消费,一定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在公认为穷县的巴塘县,我们路经时,峡谷内的小坝子到处是脚手架。各地援藏的国家工程局正建设铁路,民间的投资也很热火。其中重要一个原因,沾了“低海拔”的优质资源。
行进到巴塘县,这是川西的偏远县份。318国道在巴塘境内不好走,路毁损的厉害,正在做维修。疫情期间,进藏前必做核酸。我们排队一个多小时,已是下午近4点。然后紧赶着进藏。看巴塘的势头,未来十年,川藏铁路修通,必有惊人的变化。
岀了巴塘县城不远,过了金沙江大桥西岸,就正式进了西藏。
跑了几十公里后,小堵了20分钟。通行后才知是车祸。摩托手和汽车对撞了,看样子不轻,生命堪忧。自驾车者安全行驶太重要,无论事故大小,对一个人家来说是天大的状况。
到了居住地芒康县已经10点钟。行程布局,变化无处不在。芒康县排队3个小时,刷了“藏易通”健康码,通过了防疫检查。摸黑夜路到了驻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房间是预订好的。
为了安全,千万别安排夜行。
个个疲惫不堪,晚饭自己填巴点儿解决。找到床板子倒头就睡去。
这慢慢的才理解了“318此生必驾”的内在意义。除了让你看了世上最美丽的风景,也让你体会欣赏美丽所付出的代价。这真的是一次修心修行之路。
7月14日,多云,周四。多拉神山
7点半从如美出发。临行在看到了这个偏僻小镇的模样。澜沧江就在村旁流淌,水流混浊。如美村在大山拥护的深窝,温度较高,植被也稀疏。老天厚爱,这个村子有特别的资源,那就是“低海拔”。果然,不是我想到了,资本嗅觉更灵敏。压准了今后西藏的旅游井喷,狭窄的地方到处是兴建酒店的工地。在当地还驻扎有中交建,中铁建的国家队,正推进川藏铁路的建设进度。
不亲临现场,不知道这项伟大工程的难度。处处是飞鸟也惊心的陡崖峭壁,横断山,一个难字儿可不够说。
预计的行程是经左贡、八宿2县,目的地是林芝市管辖的波密县。
如美出发到左贡的路上,碰到一队执行任务的军车。后还有警车护驾。在西藏,解放军是备受尊重的。“金珠玛米亚古都”。军人为西藏的建设付出了血的代价。警车,后边紧随5台藏游的摩托骑手,我们的两个车紧跟,再后是有序的几公里长蛇车队。真像大型国宾仪仗长列。逗的大家好乐。摄影家们抓拍的忙乎。以至通过近海拔5千米的山口也没觉得气喘。
一路不会累,到处是风景。左贡县城建设的很漂亮。城市不大,但细节管理的好。藏区的城都一个范,山在拱卫,城挤在狭小的空间。但只要规划的好,层次错落,立体感优美。生活在这里真有香巴拉的感觉。
左贡的风景优美。路过邦达地区,一旁就是漂亮的邦达草原,姐妹湖。这里有自驾者的大型露营地。
业拉山口观景点小憩。4658米高程。远望多拉神山,各种形态的山兄弟组合。除了留美留影,也送去我们的祈愿。
自然的奇观应有说不出的玄机。藏人对雪山格外的尊重。每个区域的领衔高山雪山,必被人格化神山或圣山而顶礼膜拜。梅里雪山才5千多米高,但左贡八宿一带至为尊重。每座雪山都有一段神格级的传说与故事。
邦达镇到八宿县城,这一段是318自驾者永远的记忆。这叫著名的“怒江72拐”。海拔高程直下一千多米。有人说12公里,有人说16公里。一边是临江的悬崖绝壁,一边是松动易落的土石突兀,真够惊险。
下午4点路经八宿县城。八宿是藏语中意思为“山脚下的勇士”。文化抽象就很刚勇。八宿城周围的山不至于高大,但造型颜色十分独特。红沙石山靠丹霞地貌,黄色的,黑色的山体被雨水冲刷成多种造型,还有湛蓝色天色,洁白的云朵做背景,哇,天然画屏。
有刺激的几十公里,是驰骋在怒江峽谷之中。怒江咆哮,绝壁如削,才感觉到什么叫怒江。
八宿境内的然乌湖,非常的明丽,她是怒江的调峰湖。然乌湖很大,与内地的水库不一样,她是双重性格,原始森林映衬的一段,娴雅恬静,大姑娘般素容高贵。又一段就是和怒江的活水奔腾。洒脱不羁。
原以为一路跑的还顺当,天黑之前到达。在八宿然乌,又排队做了一次疫检。又耗去一个多小时。
到达波密县旅馆,又十点多了。大概不只我消极,真想吃一颗后悔药。
7月15日,周五,晴。藏域江南林芝
一觉醒来,是波密的早晨。出了酒店才知下榻在县城中心。经过的几个西藏县城,都是异曲同工之妙。标配是四面环山,家门口大小一条江流。一般在多云天,伸手就可抓住飘忽的云岚。藏区的县城一般也就一半万人口。房子外墙都是彩色粉妆,整齐划一的方格式窗框。一种建筑文化浸透万里藏地。波密属于林芝市管辖。
波密,听文字有点儿玄乎。果然是有内容的。藏语解释是祖先的意思。波密这地方古来地势优越,物产丰富,人才辈出。好多时期是游离于藏区地方政府的独立王国。神话流行。相传有位美丽的妇女生了9个儿子,其中小儿子智慧英勇,被拥有藏王。现还有"藏王洞"的遗址供人敬奉纪念。
高原离天近,云白的都像棉絮刚漂白了,蓝天如洗。西藏的风景之美,多在变幻中捕捉。一会儿风来了,一会儿云去了。远山近水,光彩线条瞬息万变。一群人在车中看到美景,往往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只能惊呼,太好看了!太美了!是,我也只能说,真是美的一塌糊涂。西藏是这颗星球的自然风景大全。丰富了想象的同时,枯竭了仅有的几句修辞语言。
波密是个叉口,往西是林芝市巴宜区,往南直下是墨脱县。墨脱是非常有魅力的地方,这里海拔低,举世闻名的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绵延百里。这里的气候类型和云南的西双版纳有的比,太引人入胜的风光。但没能去一饱眼福。忍痛割爱了。318线桌桌都有好菜,可吃不过来。生命生活哲理。都想要怎么可能。一直往南,经过了美丽的通麦大桥,林芝太有的看。
318线的自驾旅行,有如生命的过程。行程努力又艰苦,目的地在哪里,在拉萨?在318线的西顶端聂拉木境内的珠穆朗玛峰?也不是。人生在过程中享受自己的年华,旅行的每一天有新的风景。车窗口闪过去的是消逝的岁月。咔嚓咔嚓留个影只是记忆,更多的是咀嚼美丽外表后的内蕴。一直被目的绑架的人,实际怪可怜的。
林芝为什么美,鲁朗小镇观林海。高山还是峡谷,放眼望去,两边都是以松杉为主的高大乔木,一片绿浪汪洋。就是路旁的灌木小草,也长势雄挺。
这里的雨水充足。恰好喜马拉雅山和横断山在西南方有山口,将印度洋的一股暖湿气流放进林芝这个窝里。与北方过来的寒流一交汇,雨水惠顾了这块仙地。有人早提议过,改变我国大西北的生态,将喜马拉雅山炸开个大豁口,让荒凉之地变成温馨水乡。想的很大胆。做个文学梦而已。
中午恰好赶到鲁朗镇。两边酒店林立,318内地客都赶着来此吃美食。鲁朗的“石锅鸡”远近闻名。藏香鸡果然可口美味。藏区是动植物的天堂。马牛羊鸡,一旦加个藏字儿,食材总很特别。吃在西藏,不一定有内陆那么多的菜系,可端到桌上的道道汤菜,样样是带藏地风的硬货,别样的味感,让你一生难忘。
林芝必打卡,藏区气候最温和之地。保留了原始森林的木本极品。尤其世界柏树王园林,一定要光顾的。就在巴宜区的附近,交通也很方便。
在我们山西本省,我见过了5颗上了国家级名录的珍贵名木。太原晋祠公园一棵3千年柏树,已是枯躯,也弥足珍贵。到柏树王园林一看,几百棵树王,均龄有1880年。棵棵长势威蕤葳蕤,生机勃勃。其中的领衔树王合围14多米,树龄3200多年,而且还没有一丁点儿老相。叹为观止啊。西藏的奇珍异宝,好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当晚的安居点预约在雅鲁藏布江边的米林县。出了林芝,感受了藏区的高速公路。天路艰行,蹩屈了一周的寇师傅,殷师傅终于松了松筋骨,暢跑了一阵。
雅鲁藏布江,这一段有宽阔的河床,静谧的流淌,再往前百十公里就会到墨脱大峽谷,展示另一种狂野豪情的性格。
7月16日,周六,晴。巴松措
出门第9天了,318线的自驾旅已有了切身体会。想狂热的幸福些日子,来318。想自找受罪和辛苦,来318。
今天早起就精神,要到达令人兴奋的地方,西藏自治区的首府拉萨。
原本住在林芝市区南的米林县,想搭早看看附近的南伊沟风景区。这里别有洞天,住着少数民族珞巴族。当地藏人称他们是西藏的南方人。洛巴族人经营的生活天地很优美。结果一查行程,距拉萨还有近5百公里。所以放弃了南伊沟。西藏的自然风光如此,盘盘都是好菜,道道香气诱人馋人,你不知道如何下筷子。
那就奔拉萨了。
此行两位驾驶员寇师傅,殷师傅累的够呛。318自驾在崎岖不平的天路上,9天下来,里程表的数据是4千公里,日均近5百。
今天轻松一回了。从林芝到拉萨一路高速。
西藏高速开放不收费,还很稀罕。上午9点,头车将我们引领出了口子,说要拐到“巴松措”观光。
行程攻略没有聚焦巴松措。前面说过,西藏的天湖有1千几百个,措就是湖。藏区吸引人的,是一座比一座巍峨的山,一滩又一滩美丽的水。山了又山,措了又措。一周下来审美疲劳了。
但巴松措还真不一般。纸图上先前总关注西藏的三大圣湖,也是此行的向往。念青唐古拉山下的纳木措,圣山冈仁波齐不远的玛旁雍措,还有拉萨近郊的羊卓雍措。
百度过“巴松措”后吃了一惊。这里的美不光是游客给的颜值。2017年,即被评为中国5A级风景名胜区,西藏首家。说明看这个措不会错。
好在西藏好菜太多,景区不会造成拥堵不堪的局面。
介绍的巴松措为什么好,因为藏语中的巴松措是翡翠般绿水的意思。这里有西藏最绿的水。还因季节的变化呈现深蓝或浅蓝等色,别名三色海。眼睛直播了,果不其然。
其实风景名胜区的品牌还得有文化支撑。果不其然。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巴松措中有湖心岛,上建有一座“措宗寺”。巴松措的奥秘和神源自于此。
藏传佛教的先祖莲华士大师供奉在措宗寺,已有1300多年以前的历史。那时是我国的唐朝末年。
莲华生大师是神话传奇的人物。相传是印度那边的一个小国国王。不是凡胎,是释迦牟尼佛,阿弥托佛,观世音菩萨的神化人设。为度化众生,阿弥陀佛舌尖冒出一口红光,莲花上灵童显现,莲花生就此诞生。他后来成为印度最有成就的高僧。为藏传佛教宁玛派的先祖。也称藏传密宗的一支,红教。今人称古教,旧教的不少。
现在藏传佛教中占主流的是格鲁派黄教。经过藏区的许多县镇,沿途到处可以看到金色的顶子,高大壮严的格鲁派黄教的寺院。除了供奉释迦牟尼本师,观音,文殊,金刚等菩萨,还供奉着黄教的始祖宗喀巴大师等密宗先贤。
雍仲本教,密宗黑,白,红,花,黄五教看起来很神秘。
黄教之所以迅速发展成藏蒙一带的宗教主流,当然是适应了青藏高原的文化水土。更主要的感觉是黄教有严密的成长结构。如转世灵童的继承,一切在神的意旨之下发展延续,尽可能避免了俗世间的世俗流弊。黄教有极其严格的戒律,秉持佛,法,僧三宝。如拉萨圣地布达拉宫,就成了黄教的神圣中心。发展势头持续不衰。
而密宗的黑,白,花,红四教相对松散,只是秉持各自的教义,不间断的举行一些活动进行弘法。仪式感和凝聚力较黄教相对差。
藏传佛教的密宗五教,经宗喀巴大师的改革,修习的法门不同,但都承认一个共同的祖宗,释迦牟尼。但密宗又不是纯粹从印度,尼泊尔搬来的文化。密宗吸收了中国古老的东方智慧,儒道文化的营养。尤其生发在青藏高原这块独特神秘的大地,山峰壁立离天近,星球奇妙的生物圈内。藏传佛教在人类宗教文化中可以说独树一帜。
大概许多人还没有足够的认识,藏传佛教是我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部分。
在欲望世界走到今天,神迷心乱的男女可以接触一下藏传佛教。我们无论看她如何的神秘莫测,有时看来还神秘恐怖,敬而畏之。实际掰开来看,都是佛法教人修行的八万四千法门其中的几门而已。
密宗的“大圆满法”,无非就是对我们身心灵进行经常刷洗,特别强调“内观”。任何一种宗教,万法都归宗,4个字,认识自己。
巴松措一游,也是缘分。欣赏了三色海仙境般的美丽,有幸认识了莲花生大士。
宁玛派红教相对黄教是相对自由的。据介绍,在巴松措的一个不到百户人的村子里,还存在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的人家。红教主张自由人生,洒脱修炼。
从巴松措出来奔拉萨。音乐又播放降央卓玛唱的歌。《那一天》,听过吗?是藏原出生的伟大文学巨匠,诗人仓央嘉措的原作诗。说天籁之词,天籁之音不夸张。藏传佛界六世达赖做的不够称职,倒是世人的幸运,催生出中华大地不朽的诗圣。仓央嘉措,转世灵童的悲哀经历,23岁就不幸去世了。先是红教后是黄教领袖,又是真正的傀儡。恰又是哲学文学界的完美神话。
仓央嘉措热遍海内外是无庸置疑的。
明天预约了大昭寺的门票。思绪又得回到大唐朝,预习一下"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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