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州老年骑协西藏行发表以后,一位好心人评论说:“年龄太大,估计到折多山就返程一半了!”
孙邢这二人退出骑行返回西宁后,他的预言似乎灵验了。
从写文章的角度,从作者的角度,我似乎不应以劲松九队为案例,来描述郑州老年骑协骑行西藏的故事。
郑州老年骑协每年都有两到三个团队骑行拉萨。以我熟悉的为例,有陈庆贵为领队的泰山队,腾胜利为领队的腾飞队等等。我当年任《郑州骑友》主编时曾发表过他们的游记。
他们的特点,一是队伍精干,最多五到七人。二是队员相对年轻,大都在六十五岁以下,且身体较好,三是每人都有长途骑行的经验。
如果以此为案例,结果肯定是英雄壮举,功德圆满,皆大欢喜的大团圆结局。最后,不仅文章漂亮,老年人骑游西藏英雄辈出,郑州老年骑协的高大形象,陡然屹立,我这曾经的会长也脸上有光。
但是,这其中有个问题。有些读者会以为,骑自行车到西藏如同儿戏,是个人都能完成。说不定有人像打了鸡血,恨不得马上买辆自行车骑着上西藏。
孙邢二人的退出,给我们一个启示。每一个决定骑自行车上西藏的人,都应该掂量一下自己。别人可以,我,行不行?
我们老年骑协,有个别人,雄心勃勃,对坐车到西宁的做法不屑于顾,声称只有骑遍每一寸道路,才算是曾经骑游过了西藏,坐那么一大段火车,那也算是骑行?
虽然80多岁的任呈祥精神可佳,上次骑游漠河时,我曾告诉时任副会长的任福庭(网名天行键),尽量不要带他骑长途。
我曾在队长会上反复强调,不准提“挑战人生极限,征服青藏高原,创造✘✘记录”的口号。我说,对青藏高原,对大自然,我们只能敬畏,不能轻言征服。
看来,除了三个适度的原则外,我们还要加上一个,“量力而行。”
完整表述就是:“适度规模,适度疲劳,适度消费,量力而行。”
孙邢二人都已经70多岁。老孙的心脏还有点问题。尽管平时问题不大,但到了海拔3000米以上就成了大问题。人不服老不行,六十岁和五十岁相比,有很大区别。七十岁与六十岁比,体力又有明显的下降。
郑州老年骑协七十岁以上,骑行青藏线到拉萨的有很多。但任何年龄段的人,在决定骑行拉萨之前,要做个体检,要对自己有个评估,要量力而行。
现任会长的任福庭(网名天行键),当时能够及时采取措施,让二人返回西宁,这的确是一项英明决定。团队出游,有很多预想不到的事,做为领队人要头脑清楚,正确应对,才能保证大家的安全。这也是郑州老年骑协的生命力,凝聚力之所在。
孙邢二人安全返回西宁,且按下不表。
大队人马,翻过拉脊山,就到了日月乡和倒淌河。
从西宁出发,骑行51公里到湟源县,海拔高度上升了365米,其平均上升坡度为是千分之七。从湟源到日月山口40公里,海拔高度增加了894米,坡度猛增到百分之二左右。到日月山口前4公里处,道路坡度又急剧增加。自行车放到最低速档也骑不动。
众人只好艰难地推车前进,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连说话的劲都没有。快到山顶时,猎人实在坚持不住了,不管别人怎么劝,躺在山坡上不走。
众人只好也停下来陪着他休息。
向远方眺望,大西北的风光真的别具特色。蓝天、白云、远方是黛色的高山,青翠的绿草,悠闲自在的羊群,一片天然、和谐的气氛。
在日月山口,看到前方山上的绿草修剪出了一幅巨大的自行车图案。有人说,这是在为骑自行车进西藏的人加油。其实,这是“环青海湖自行车赛”的标志。它标志着自行车骑游活动正日益受到政府的重视。
日月山是内地赴西藏的咽喉要道,历史上曾是唐朝与吐蕃的分界地。传说唐朝文成公主远嫁拉萨,路过此地时留下了随身宝镜,后来变成了日月山。从日月山口到倒淌河,15公里下降64米。倒淌河是一条发源于日月山、依靠雪融水和雨水的季节河。
自古有“一江春水向东流”的说法,而倒淌河却是一条“众河皆东流,惟独我西淌”的河。
任福庭,网名天行键,决定在日月乡住下。当晚住宿每人18元,全天骑行65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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