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甘南采风笔记》（9）

　　文/刘新吾　摄影/刘新吾

　　●在水边逗留，多少有些风，也不觉得热。看到两个小伙子，骑着摩托，在下河滩的水泥斜坡上，忽上忽下，玩惊险。他们速度不慢，应该是有意表演，看得心里一惊一乍的。找角度，拍了几张照片。有个不好处，水里面，垃圾较多。一会儿，那个男子洗完摩托，带着孩子，也去斜坡。不过，正式上时，让孩子下来了！

　　●吃饭，在一家餐厅。吃到了两个特色，一是手抓羊排，一个是撒拉灌肠。羊排，到处能吃到，但循化羊排，却是冷的。徐六很奇怪：羊肉也能冰冰吃？我说：到临夏之前，我也以为，羊肉不能冰冰吃。可是到了临夏，才知道能这样吃。不过，吃完后要喝些酒，这样更舒服。徐六先是不敢吃，在我劝说下，吃了一小块！

　　●吃羊排，想到了王道敏。刚参加工作时，工资低，生活水平，也就是能吃饱肚子。再加上是老师，在卓尼只身一人，要吃顿正式席，除了单位上的红白事，几乎没有。有一年，心血来潮，和王道敏一起，去临夏玩了几天。临夏有两个认得的人，一个是刘宗元，我和他张专同学。另一个是陈建忠，老乡，张专低我一级！

　　●当时的刘宗元，在临夏州组织部，他是毕业后被选调的。陈建忠呢，在临夏中学，教语文。在临夏被招待，才发现这里的牛肉和羊肉，都是冷吃的。那时很好奇，便豁出来，连着吃了几顿。挺喜欢。后来到民勤，我说羊肉能冰冰吃，我爹妈坚决反对。想不到现在，又吃到了。不过，这个冷羊排，要比民勤手抓老一些！

　　●撒拉灌肠，宰牛羊当天，撒拉人将牛羊肠、肚等，用碱水洗净。再将牛羊心肝等，剁成肉末或肉泥，拌以面粉、葱花等，细心塞进牛羊大肠里，用细线封口。另外，将豆面和白面拌匀，调成面糊，由两人合作，灌入小肠内，封口，和大肠一起放进锅里，同时再放进几块胸叉肉，一块儿煮。这个端上来，徐六尝也不尝！

　　●其实灌肠，在民勤，我听说过。小时候，我们队里，也有人家做，用的是猪大肠。但是，从来没吃过。倒是新疆马肠子，吃过几次。徐六小姐小姐夫来民勤时，特意带的。这东西下酒，挺好的。去年到新疆，也吃到了。看到一首诗，写的很有味：猪肠红粉一时煎，辣蒜咸盐说美鲜。已腐油腥同腊味，屠门大嚼亦堪怜！

　　●不想喝酒了，但盛情难却，只好点了白酒。小吕开车，不能喝。张同学肚子不舒服，吃药，也不能喝。不过，他很会保护人。在他掌控下，我也喝得不多。席间，有位男士来敬酒，看上去年龄不大，似乎比我小，结果，一说年龄，小60啦！杯子里的酒，他罚我全喝完。我二话不说，一仰而尽。受尊重的感觉，真正好！

　　●住宿，在循化宾馆，条件不错。服务员说，房间可能潮一些。上去，揭开被子摸了下，也不怎么潮。有无线网，信号好。不过，没有动电脑。几天下来，行程很紧，只能用手机，每天发13条！想出去，看看循化夜景，徐六说乏了，不想去，只好随她。循化白天热，晚上却凉。民勤昼夜温差大，可晚上总是热得睡不着！

　　●早起，才拾掇便当，申同学就来了。宾馆有早点，小吕却说：哥，来一次循化不容易，循化的牛杂碎，特别好吃，也特别有名，尝一下吧？牛杂碎，曾经在临夏吃过，印象很不错。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表态：行，那就牛杂碎吧！出宾馆，左转上街，右行，到下一个什字，有一家专门经营牛杂碎的店，招牌叫泉儿头！

　　●4个男人，一人1个中碗。徐六却不吃，过来时，她发现那边有家卖油条豆浆的，折回去啦！杂碎充实，汤清冽，蒜苗香菜绿，让人马上就想到新疆的牛肉丸子汤，不过呢，味道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吕他们调油泼红辣子，我没放。我觉得，再放油泼辣子和醋，味道就有失纯正了。出来我说徐六：这特色，不吃太遗憾啦！

　　●吃过牛杂，有个细节，让我特别感动。张同学和小吕，进了特产店。小吕是第1次来循化。张同学来过，也是自己驾车，从临夏过来，匆匆而过。从特产店出来，他们自己买了特产，也给我来了一份。小吕说：循化的辣椒，特别有名。辣椒酱和辣面子，特别好吃。哥，给你带上一份，回去尝尝。推辞不了，只好领受！

　　●循化辣椒，昨晚上吃饭时，专门上了一盘。申同学介绍，是本地特色。辣椒又细又长，弯弯曲曲，尝了下，挺好吃。这种辣椒，我在民勤见过，但种得不多。写此节时，查了下，是地方名产。又叫牛角椒、线辣椒。果肉厚，果实细长，果实油多籽少，辣味适中，香味浓郁。小张和小吕，其实我们也是过客，太热情啦！

　　●早点罢，去孟达天池。本来计划，天池下来，就去合作。申同学心强，说既然来了，还有一处大墩峡，景色不亚于天池，也应该看一下。说来也怪，循化县城两边的山，光秃秃的，往东走，渐渐的，山上却有了绿色。申同学介绍，往西去，也是这样。到景点，上天池，有木头栈道，树很多。要爬上去，据说得50分钟！

　　●进景区大门，限车。我们的车，停了阵，申同学协调了阵，才进去。然而，有一辆面包，只打个招呼，就放进去了。我问原因，申同学说：他们是藏族。天池，是他们的圣池，他们经常要到那里去朝拜，磕头。天池开发时，发生了矛盾。就有了一项政策，只要是藏族，不收费。今天是藏族的一个什么节，上去的人多！

　　●申同学征求我意见：刘老师，我们是爬上去？还是骑马上去？我说：不就50分钟吗？既然来了，我就爬上去！张同学说：你们爬，我们骑马去。和小吕走了。往上走了一小截，徐六说：爬不动啦，我也骑马去。范同学和他媳妇，就陪徐六过去了。栈道在树木里延伸，申同学陪着我。我说：旅游之趣，就在于上山看景！

　　●栈道有的地方平坦，有的地方陡峭。在栈道上行走，两边的老树很多。对老树，我似乎有一种天然的情结。每看到一棵，我都找好角度，拍几张。那种造型，在我眼里，就是生命的张扬。自然界的造化，太神奇啦！往上走，有时候也缓一缓，不过很短的。到天池，看时间，也就30多分钟。徐六他们骑着马，也刚上来！

　　●骑马的感受，我们有过。不过很早了，还是在吐鲁沟草原上。那时，彦博和文博还小。我和文博，骑了一回；徐六和彦博，骑了一回。马背上的感觉，我并不喜欢。网络上，玩过一款软件，测前世的。我测出的结果，是一位将军。因着这个，我常常在想，既然是将军，为何不喜欢马背？莫非我这个将军，是徒步好汉！

　　●骑马上了山，徐六有些儿兴奋。我以为，他们骑在马上，有人拉着。原来不是，马在前面走，马的主人，跟在后面。刚开始，徐六有些紧张，后来在马主人指导下，就放松了。她说：马这东西，也奇怪。我后面那匹马，想超过我骑的这匹，它刚要向前，我骑的这匹，就横堵上了。之后，它又想从右面挤，又被堵上啦！

　　●在水边逗留了阵，拍照留念。申同学说：刘老师，你绕着天池转一圈吧？我说：这地方，固然不错，天堂一样。到了就到了，转就不转了。我的意思，是不耽误大家时间。范同学夫人却说：我得转一圈去！徐六说：我也想去！我说：既然如此，那我陪你们去！这会儿的天池，人并不多。栈道沿着湖边，在树林中蜿蜒！

　　●孟达天池的水，是绿的。在栈道上行走，动不动，就有树杆挡道，你得特别小心。才走过来，我没防着，就让一棵横着的桦树杆，碰了一下头。还好，并不严重。那年去大连，在老虎滩海边上，有不少石头，上面绿绿的一层苔。我想从这块石头，跳到另一块上，结果，脚下一滑，碰倒了。这才发现，苔这东西，特滑！